地往後仰去,顧惟野的手臂不得不從她的腰上移到她的背央,支撐住她的上半身。凹陷的脊骨槽和他臂彎之間有一道縫隙。並不是完全的親密無間,卻因此留下了更想靠近彼此的餘地。
“你不帶我去,難道是覺得我拿不出手?”她仰著下巴,用手揉惺忪睡眼,好像他的手臂是某架搖椅舒服的靠背。
無奈得輕吁了口氣,另只空餘的手在她眉心點了下,突然滑下來墊到她的大腿下面,“懲罰”似的凌空把她整個人託舉起來。
睡意全消了岑曉,嚇得不由去拍他的肩膀,輕呼:“欸!你要幹嘛……”
“既然說不過你。”顧惟野微挑眉,笑著顛了下臂彎上的人,“只好帶你過去,你不是要看我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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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著車燈,以均勻、適中的速度往目的地開。她坐在座位上眼睛一會兒能勉強睜開,一會兒又完全閉起來,頭不停往下一點一點的。
顧惟野看到,把窗戶降下來一些,讓清涼舒適的夜風置換了車內不流通的空氣。她呼吸一順暢,半夜起床的不適感徹底散盡,再也支援不住,歪著頭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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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岑曉發現自己的座位是向後放倒的。駕駛位上早就沒人了,透過窗戶,看到車停在一片環境陌生的空地上。
揉了揉眼睛,她解開安全帶下車,立即被車外陽光刺得睜不開眼。
顧惟野去哪了——這個問題其實也不用多想。肯定是她在路上睡著了,他開到這裡不忍叫醒她,自己先離開了。
用手擋著陽光走了沒幾步,忽然有個綁著一把短馬尾、滿臉雀斑的女人拉住了她。對方長吁短嘆地埋怨,“噯!可算找到你了,連顧老師都在等你呢。別磨磨蹭蹭的,趕緊跟我走吧!”
岑曉怔了片刻,指自己鼻子,訕訕地問,“你確定是要找我?”
“不是你還能是誰?!”女人氣得笑了,“你快跟我進來,把衣服換好了,我再帶你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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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哥,聽ben說你女朋友來啦,昨天收工那麼早,你們是不是去玩啦?”顧惟野的女助手小黃滿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