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吧,我不動了。”
“好,那你別動。”
“嗯……”她喃喃的話音還沒落下,他反倒動了……
他輕輕摟住她,兩人之間好像在進行一場難度很大的拉力攻防戰。上面好不容易應付得遊刃有餘,卻難防他在下面點火,以至於節節失守。
“我本來都要睡著了。”他喘著氣沒再動,佯裝不滿的口氣很戲謔。
就是親了他一下,居然被百倍奉還不止。她大腦早已一片空白,說不出話來。
“過來親親我。”仍在情動中,他微弱的聲音如夢囈,輕輕撥動她心口的某根弦。
她伸長了頸部,半途竟被他擋住,“我忘記了。”顧惟野小聲笑,小聲有點破音,“你的嘴巴。”
她訕訕地僵在那兒,不是被他笑話而難為情,是驚訝自己剛剛怎麼主動了……
“今天跟你說話態度不好,是因為緊張你。”他恢復到正常話題,責備的口氣問她,“光我知道你就暈倒了兩次,那我不知道的呢?”
“沒有了。居然全都讓你碰到。”她吐舌在心裡抱怨自己好倒黴。這一次的事情還不知道要被他念多久。
“確定?”
“好吧,還有一次。”她想了想決定坦白自己的糗事,“高中軍訓,教官嫌我們班學生太皮,罰我們站軍姿十五分鐘,站到第十二分鐘時,我暈倒了……”
“那你就該在一不舒服的時候,就告訴教官你不舒服。”都這麼久的事了,他居然還要糾正她的做法。
“可那時候,人人都不可能舒服啊。”烈日之下,即使她的身體素質比別人差一點,因為不想搞特殊,所以一直都忍著。
顧惟野被她的話噎了下,捏著她的下巴說:“那以後要多愛惜自己一點。就當是為了我。”
“好。我會照看好自己,不會再稀裡糊塗地忽略身體的感受。”岑曉吐了吐舌頭。
不為了自己,也會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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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六點半的鬧鐘,第二天醒過來,身邊除了床塌陷的一點點痕跡,早沒了他的影子。伸出手碰了碰他曾經躺過的位置,岑曉心裡莫名溫暖,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在洗漱後起床坐車去古城。
惠風和暢的大理,光線充足又不悶熱,有讓人心曠神怡的好天氣。
多半天的時間裡,除了完成計劃內的拍攝,她還嚐了烤乳扇,喝了三道茶。走在亦古亦今的街頭,即使知道這裡絕大部分是後期人為建築的景觀,卻不妨害她的一份好心情。
下午兩點,她完成了所有工作,坐車去向那個近年來聞名遐邇的漁村,雙廊。
去漁村途中有一段路,車就沿著洱海開。
透過玻璃窗,能看到灰藍色的水域上掠過的不知名水鳥,還有三兩騎行的人,及站在路邊波斯菊旁拍照的年輕人。不是多麼出挑的景緻,但卻能帶給人少有的安寧。
下了車,岑曉就分不清哪是哪了。
她誤打誤撞走進一條巷子,意外遇上一戶白族的人家在辦喜事。看到一整盆、一整盆沿街擺設的食物,及穿著少數民族服飾的男女老少坐圍著小矮桌坐在路邊吃喝的模樣,她一下子就被這種歡喜的感覺給帶安靜了。
離開巷子,她邊問邊走,終於在半個小時後找到了漁村的繁華地帶。走進那家慕名已久的甜品店,點了一碗招牌的楊枝甘露,正一勺勺地品嚐時,接到了顧惟野的電話。
“還在古城裡,還是已經回賓館了?”他問,“今天收工得早,可以找個地方,陪你坐坐。”
她先是遺憾地告訴他自己現正身處雙廊,然後又透過電話說,“我現在回去吧。”
顧惟野說不用,“你先在那裡隨便逛逛,我很快就能到。”
——
雙廊有一家依著洱海水域而建的青旅,非常有名。門前有木條拼成的碼頭,上面擺著白色的長條桌子。
儘管桌上的小盆栽雖然被水上飄過來的風吹打得不怎麼精神,不過依然很萌很可愛。
太陽下山前一小時的光線很優美,難得碼頭這裡一個人沒有。岑曉興奮地拾級攀登上鐵架和木頭建成的高臺,遠遠眺望山影和水跡相交的地方。山影重重,水波渺渺,好像一副寫意的山水畫,水上為數不多的漁船已開始向岸邊駛回。
當把視線收回來,就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過來。
他穿著寬鬆的洗水白牛仔褲,藍的發白的襯衣解開了最上面兩粒扣,帶著帽子和墨鏡,只露出下面的半張臉輪廓。站在她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