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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怎麼了?”清河不明所以,在他明亮清澈的眼神裡無所適從。

“那天,我們和一彥去高廖雲家裡的時候,廚房裡還有兩杯咖啡。”姜別似乎沒有發現她的窘迫,想到了案情的突破口,眼神閃亮,摸了一下她的頭,“謝謝。”

“不不用。”清河說話都不利索了。

走廊的盡頭,一彥抱著臂膀斜倚在門邊,臉頰被陰影覆蓋了一層又一層。“砰”的一聲微響,姜別很快出了門。清河理了一下頭髮,轉身回房,冷不防撞到了後面的一個人,嚇得她倒退三步,差點扭了腳。

清河摸著胸口,心有餘悸,“你幹什麼?想嚇死我嗎?”

“沒做虧心事,你怕被嚇嗎?”一彥微微一笑,審視著她的眉眼。

“虧心事,我做了什麼虧心事?”清河被他灼灼的目光又逼退了一步,後背抵在了牆面上。

狹窄的走廊裡,他們面對面對視,一高一矮,對比懸殊。

他不知道又怎麼了,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一彥笑的時候,不一定高興,不笑的時候,也不一定生氣。但是,他平靜地笑,不捉弄你也不出言調戲的時候,就肯定有問題。

清河壓力甚大,轉身想走,一彥卻忽然拉住她的手,就勢一拽,把她整個人死死攔在懷裡。他一邊摸著她的臉,一邊貼著她發笑,撥出的熱氣迫切地噴在她的脖頸處,“躲什麼,我不好嗎?和我在一起,豈不是和那個姓姜的傻小子在一起強得多了。他能給你的,我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全都給你。”

“放開我!”清河大駭。

一彥的手指撫摸著她的嘴唇,“叫什麼,你不是挺喜歡勾引男人的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快放開我!”

出乎清河的意料,這一次,一彥真的放開了她。清河回身,見他細細地打量著她,那目光有種說不出的輕緩。清河莫名地不安,不知道他又在算計什麼,牙齒都微微打戰。又一次意料之外,他什麼都沒有做,只是一手插入了褲袋,心平氣和地說,“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姜別?”

清河回答不上來,怔怔地望著他。

一彥靠在牆面上,安靜地等她的回答。

“這和你沒關係吧?”不知為何,這句賭氣的話下意識地出了口。她只是他一件打發時間的玩具而已——這個認知早就深根在清河的腦海中,此刻卻有些許動搖。他對她難道也有好感嗎?除了好勝心切和不甘輸於人前的少年心態,他對她也有別的感覺嗎?

他一直都在戲弄她。既然只是戲弄,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清河越來越不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這是他騙人的一種手段,那也太高明瞭。她一直以為,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不願認輸,卻更不願為了贏而向人低頭。

原本以為,等待她的是一場暴風雨,結果只是一個微小的波浪,繼而驟於平靜。

清河心裡的不安卻更大了。

她一點也不瞭解他,更害怕被傷害和嘲弄。潛意識裡,她不願意和他太過親近。只是有時候,不知不覺又和他聊得開心。清河在維護自尊的理智和朦朧的情感之中,始終找不到一個平衡點。

一彥等了很久,卻見她低垂著頭沉默著。他猝然冷笑,“果然是喜歡姜別。不過我告訴你,他不會喜歡你的。”

“什麼?”

嫉妒像烈火一樣灼燒著他,勾出他心底深處的惡意,忍不住用言語羞辱她,“你這種女人,他在本家一招手就一大幫倒貼上去的,排隊也輪不到你啊。他家裡還有門親事,過不了多久就要訂婚了,你覺得自己有機會嗎?”

他說得這麼惡毒,清河的心在發酸發痛,眼睛也微微發紅,“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很不堪嗎?還是,隨你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隨你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我在你眼裡,只是一件好玩的東西嗎?”

“難道不是嗎?”

清河狠狠推開他,摘下腳上的一隻拖鞋就砸到他頭上,“你去死吧,白一彥!”

拖鞋掉到地上。

一彥俯身,緩緩拾起,在指尖打了個轉兒,對她吐出一口氣,“我要他好看。”

清河臉色煞白,飛一般逃開了。

一彥回過神來,靠在牆壁上發愣,心裡說不出的懊悔,又拉不下那個臉去見她。心裡所有的怨恨都化為更深的嫉妒,他恨得牙齒都嘎吱嘎吱響。

倒了第二天早上,姜別才回來。一回來,他就看到了在客廳中看報紙的一彥,雙腿交疊著,穿著裁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