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杜家門。
她們會是杜家的榮耀而非杜家之恥。
“你有這份孝心就好,媽媽不忍心看你失望。”她們母女倆的處境向來不為人所重視,用不著雪上加霜。
杜小眉搖搖頭,朝母親綻放出朵美麗的笑容。“我們會被家人接納的,我向你保證。”
“你喔!就愛逗我開心。”杜婉君欣慰地一笑,女兒不變壞就是為人父母的福氣。
“媽,你是不是還在等爸爸?”她小心的問道,生怕觸痛母親的傷心。
玉眸微黯,杜婉君笑得沉重,“等不等都二十年了,還說這些事有什麼用。”
“如果……他回來了,你要不要見他一面?”父親長相她一直想知道。
“見了又如何,人家說不定已經娶妻生子另有家庭。”想歸想,她不致忘了現實的一面。
男人哪能不成家立業,她由青春年少等到這個年紀,為的只是他句話,到底她的付出值不值得,她自己也不確定。
等,是安慰的藉口,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希望,她不願所愛非人,當年的誓言她謹記在心,她必須相信自己沒有愛錯人,才能給女兒一個交代。
“媽——”
“好了,別再說了,他要有心會找得到我的,若是無意便是我錯愛了,人生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嘛!”再難過也得過下去。
望著母親黯然轉身離去的背影,杜小眉瞧見她偷偷的抬手拭去眼角的淚,顯得孤寥寂寞。
等了二十年的愛能輕易忘懷嗎?她不知道。
“風,你就答應人家嘛!不過是小小的要求,反正你早晚都得做的,早兩天和晚幾天有什麼差別。”
一整晚,杜小眉纏著心上人要東西,毫不死心地跟前眼後,一反平常的老嫌煩,又說愛來又獻吻,主動的令人頭大。
不是江牧風不領情或是成了聖人,能忍耐得住小情人在身上磨磨蹭蹭,慾火中燒的他,只想把她拉到暗處撩高她的禮服,舉劍一頭衝進惡龍巢穴。
但是眼前的情景讓他走不開,身為宴會的主人肩負重任,豈能丟下一室的藝術界的人士獨自走開,只為滿足一己之私?!
偏偏杜小眉看準了時機要債,嬌柔似水的依偎左右,用一雙澄淨無波的水眸凝視著他,多少英雄骨氣都會為之一折。
現在開始她才真正的發揮要債本事,泫淚欲泣外加撒嬌功夫,嗔憨的表情叫人只想擁她入懷,天上的星星都要為她一把抓下來好送到她面前。
現場已有不少事業有成的男人盯上她,視她為需要保護的弱質女孩,金屋一座已在心裡盤算,就等嬌客落單好趁機“解救”她。
所以宴會進行不到半個小時,一臉屎樣的江牧風臉色是愈來愈難看,但礙於藝術品鑑賞的行程尚未結束,他只好繼續臭著一張臉警告閒人莫近。
我的,我的,我的女人你們誰都不準碰。凌厲的劍目如此說道。
“風,人家最愛你了,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好人,我知道你最心疼的人是我,你一定捨不得我哭死。”
“閉嘴,你敢掉一滴淚我就把某人的傳家寶砸碎。”煩,她的個性不但沒改還變得更會利用,簡直是吃定他。
眼淚迅速地往回眨掉。“我沒哭,真的,你不能砸掉琥珀觀音。”
“哼!看我高興,從現在起你不準隨便亂笑。”狼人比藝術家多。
看什麼看,沒看過極品美人嗎?他都把她包得密不透風,再看也看不見她底下的料,那是他獨享的權利。
“好嘛!好嘛!你把琥珀觀音還給我就不笑。”可是好難哦!
她瞧見一位還了債的債務人朝她笑,她怎好失禮地不微笑回應,人家當時還送她一箱進口水果和上萬的香水呢。
呃,笑一下就好,別讓他瞧見。
“杜、小、眉,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該死,他應該先掐死誰。
剛一說完就不守婦道,膽大包天。
“人家的琥珀觀音啦!”她又不小心地笑了一笑,因為對方是她五專的美術老師,而且性別女。
她真敢。“你愈來愈不怕我了,是我太過縱容,還是你養大了老鼠膽?”
“琥珀觀音……”她用迷路小狗的可憐眼神望著他,叫他氣不起來。
江牧風抹抹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好好,明天就給你。”
本來他打算拖久點,此時看來是無謂的掙扎,她不要到手鐵定逼瘋他。
“真的,不食言?”太過順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