覦他。
他為什麼要還?琥珀觀音已是他的收藏品之一。“你別動來動去,除非你喜歡臭水溝的味道。”
“我……呃,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這樣……不好看。”非常丟臉。
“你不怕鬼了嗎?”他故意在她耳邊吹氣,發出類似鬼的低嗚聲。
怕,很怕,超級怕。“可是我沒看到一隻鬼呀!只有一群飆車少年。”
沒看見代表不存在,不存在就用不著怕,反倒他比較可怕,無緣無故地甘做她的尤加利樹任其攀爬,其心定不良。
她不笨,只是膽子小了一點,不像尹藍的兇悍罵得人家狗血淋頭,也沒有小晴的伶牙俐齒能把死人說得活靈活現,猶如再世為人。
鬼可怕,人也一樣可怕,他害她心臟枰枰地跳個不停,像是百米賽跑老跑不到終點,輕輕地偷喘氣。
“刀子砍在皮內的痛感嘗過沒?飆車惡少會要了你的命。”他就是捨不得放開她,軟軟的身子有嬰兒香。
聞言縮了一下的杜小眉更加偎近他,“我怕疼。”
“還要不要下來?生命是你自己的,別怪我袖手旁觀。”四周安全得連蒼蠅都不敢為亂,第三分局在對面。
她先是搖頭的抱緊他,後覺不對的又鬆開手。“我要學會不依賴別人,江先生……風,麻煩你找個人多的地方將我放下。”
“我是別人?”反覆無常是藝術家的癖性,只見他臉一沉有動大怒的跡象。
“你當然是別人……”她不解地眨眨淚洗過的明眸,冷不防一道黑幕蓋了下來。
無語。
因為她被吻了。
比他想像中的醉人,她有一張適合被吻的唇。“還是別人嗎?”
“我……”好惡心,她碰到他的舌頭了。
可是,有一點點酥麻像是觸電的感覺,她心跳得好快,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以後不許再說我是別人,還有你的個性要改一改。”叫人受不了的毛病。
沒有理由,江牧風無法理解自己對她無端竄出頭的保護欲,很自然地將她納入私人羽翼下,彷彿兩人是相識已久的情侶,霸道的下命令要她服從。
但他沒有想到是莫名的情愫作崇,一味當她是私有品使喚。
惟獨她的個性令人吃不消,怕東怕西又愛哭成性,完全配不上目空一切的他,畏縮、怯弱的模樣實在帶不出場,可憐無比的眼神很容易勾動他人的側隱之心,他不想老被當惡人看待。
尚未察覺自己的心意,他已先入為主的設想好一切,不管她是否有相同回應。
“對不起,我可不可以說一句話?”腳不著地的感覺好心慌。
“說。”他以寬容的口氣注視她溼潤的嘴巴,一心想再嘗一口。
“我們好像沒什麼關係……”她不敢再說下去,因為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針一般的現實刺入他的理智中,他神色複雜的一睨,“關係是非常方便造成。”
只要給他一夜。
“嗄?!”他說的話她怎麼聽不懂。
“你有多想討回家傳物?”小白兔般的眼神叫他下不了“毒手”。
他要她心甘情願地當他的收藏品。
燦爛一笑的杜小眉硬是搶了星子的光芒。“你要還我琥珀觀音呀!”
真美。
他略微失神地盯著她動人笑靨,幾乎無法言語。“一個條件。”
“沒問題,十個條件都可以。”她毫無防人之心地連忙點頭。
她自認無財無色,沒人有時間會去算計她,信託基金一個月最多隻能領十五萬,要買房子、車子之類必須有五名以上聯合律師詳細稽核過才放行。
殊不知在勢利之徒眼中,她是一條活跳生鮮的大肥魚,人人垂涎。
“你不考慮清楚,萬一我要你殺人放火呢?”太過爽快他反而心生暗氣,猜想她是不是曾經出賣色相好討債。
對喔!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們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我很怕見血。”
“你有什麼是不怕的?!”他咕噥地仰望一片無雲的星空。
她是無所不怕。
杜小眉乾笑地挪挪手臂。“睡覺不怕。”
眼睛一合上立即進入夢鄉,她是那種一覺到天明的好眠者,惡夢從來都不會找上她。
“天真。”他用額頭輕敲她的玉首,一臉忍耐的表情,說出那所謂的條件,“我要你當我的收藏品。”
“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