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公司和貴社的合同,貴社代理的只是金剛石牌手錶的代理權,如果要得到奔月牌的代理權,貴社需要重新提出申請。”
“好吧!”石田茂三耐著性子說道:“我希望得到貴公司新產品的代理權~~開個價吧!”
夏明順依舊笑著答道:“對不起,石田先生,我們公司暫時還沒有開拓朝鮮和日本市場的打算。”
“那尼?”石田茂三噌地一聲站了起來,“你們中國人太不重視商業信譽了。你們的老闆呢?徐君在哪裡?我要和他談。”
夏明順還是笑著答道:“我們東家去天津了,什麼時候回來,暫時還不知道,如果石田先生您不介意,在這裡等也行。我們公司為你提供食宿。”
“哼~~”石田茂三冷哼一聲,“那我先告辭了。”石田茂三說罷,頭也不回地出了辦公室,“看著吧,狂妄的支那人~!徐天寶~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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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馬車上的徐天寶打了一個噴嚏,“不用問,一定是石田茂三那個老鬼子在罵我!”徐天寶自嘲地笑了
熱河地方交通不便,資訊也閉塞,所以徐天寶絕地在當地通電話電報之前,自己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去一趟天津。作為北方僅次於北京的工商業城市,天津有太多值得自己留意的東西了。
這次隨車一起去天津的,出了如影子一般的王朝、馬漢,還有一批香菸以及一份徐老爺給自己女兒和姑爺的家信。
到了天津,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王副總巡的家,那是一幢朱漆大門,門口有兩尊石獅子的大宅院。門口還有兩個身穿黑衣,頭上纏著頭巾,留著長辮子、脖子上掛著警哨,腰裡挎著佩刀的警察站崗。
馬車在宅院門口停了下來,徐天寶和王朝、馬漢下了車便徑直朝門口走。
站崗的巡警一抬手,攔住了去路,很客氣地問道:“這位爺,請留步。”巡警是看著徐天寶下馬車的,再看看這身打扮和做派,肯定不是平頭百姓。所以巡警照例要盤問一下,但是語氣卻比較客氣。
“我是振華機器公司的老闆徐天寶,是王副總巡的親戚。”徐天寶把徐老爺的家書在巡警面前晃了晃
“您稍等!”巡警接下信,跑進院子裡去了
不一會,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穿著藏藍色長衫和巡警一起朝門口走來
“這位就是天寶兄弟吧?”來人便是王慶之,今年三十五歲,時任天津巡警總局副總辦,比他的上司天津巡警總局總辦曹嘉祥小6歲。在原來的歷史軌道里,曹嘉祥因為貪汙問題,在上任八個月之後就於1903年的5月下臺了,但是現在卻步知道什麼原因留任至今。
徐天寶則笑著行禮,說道:“見過副總辦大人~!”
“咳~~”王慶之皺起眉頭,笑道:“什麼總辦不總辦的,都是一家人嘛。沒有你那塊洋表,哪有我這個副總辦?”王慶之熱情地扶住徐天寶的肩膀,“天寶兄弟,快進屋說話,你姐備下了酒菜,今天咱們可得好好喝一杯。”
徐天寶前腳進了院子,王慶之就十分嚴肅地對門口值班的巡警問道:“你們兩個,有沒有跟我家兄弟要門敬?”
兩個小巡警忙不迭地搖頭,“小的們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跟徐少爺要門敬吶!”
“恩~!”王慶之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來兩塊銀元,丟給兩個巡警,二人見有賞,又忙不迭地謝恩。
徐老爺的女兒名叫徐秀珍,從小知書達禮,琴棋書畫雖然說不上精通,但也都有模有樣,本來就省得清秀,做了官太太之後也是保養得當,現在雖然也年近三十,卻仍是年輕的很。之前徐老爺的家書裡提到過這個同宗的賢侄,所以二人見了面便行姐弟之禮。
徐秀珍身邊站著一個丫鬟,年紀才十五六歲的模樣,身材高挑,生的一張圓鼓鼓的可愛包子臉,黝黑的長髮梳成一條大麻花辮。尤其引人眼球的是那鼓鼓上圍,可以瞬間秒殺無數搓衣板。
徐天寶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惹得這丫頭小臉一紅,低下頭去搓衣角
“巧兒~”徐秀珍吩咐那丫鬟,“給少爺燒水去~~”
“是,夫人~!”名叫巧兒的丫鬟趕緊匆匆離開
徐天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這才回過頭來,說道:“世伯身體很好,吃得下,睡得著,精神的很,讓我捎話,讓姐姐和姐夫不比擔心。”
徐秀珍微微一笑,說道:“我和你姐夫遠在天津,老爺子那裡就勞天寶弟弟你多費心了。”說罷徐秀珍又說道:“咱們徐氏家族傳到這一代人丁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