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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速分開,或者說是年輕人率先退開了幾步,對著面沉如水的寧不微微一笑。

“寧不,你也受傷了嗎?”燕飛羽眼尖地看見寧不的腿上一大片血跡,不由地又是為他活著歸來而狂喜,又是為他的受傷而難過。

“我去找解藥。”年輕人微微一笑,將彎刀用柔勁拋還給競秀,復又若無其事地走向弓箭手。

“我沒事。”清楚地瞧清燕飛羽眼中的喜悅、關懷和擔憂,寧不的眸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壓下胸口急湧的腥味,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身上並沒有箭頭,心中這才舒了口氣,取出瓷瓶將其中一個遞給競秀,“這是解藥,我已試過,你們趕緊先各服兩粒。”

競秀遲疑了一下,但也只有極短的一下,就接了過來,倒出兩粒投入已半昏迷的山丹口中,自己也隨後服下,然後還給寧不。

寧不將瓶子收好,側頭深深地望了正在遠處搜身的年輕人一眼,又望了望四周,道:“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這附近十幾裡都沒有什麼人家,只有不遠處有間屋子,還是先去那裡先處理一下傷口吧!”年輕人在不遠處揚聲道,又快速地搜了幾個人才走了回來,望著寧不微笑道,“方才被我點住穴道的那些人竟然都已服毒自盡了,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幸好兄臺有先見之明,必定是直接追賊首去了,才拿到瞭解藥。”

寧不沉著臉,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根本就不理他,俯身便欲從燕飛羽懷中結果已昏迷的山丹。

“小姨。”燕飛羽對著年輕人點了點頭,忙站起來扶住競秀,然而目光觸及到地上的箭荷屍身,又落下淚來,再看著不遠處周叔已分為兩截的屍體,更是止不住地泉湧。

年輕人注意到她的目光,俊眉微蹙了一下,四顧了一下,看到倒地的馬車,忽然眼睛一亮,大步走了過去,從死馬身上解下繩套,運力將失去車頂的馬車翻正,回頭露齒一笑。

“上來吧,我拉你們過去,等會我再回來帶他們,到時候再設法安頓。”說著,目光往兩具屍體上掃了一眼。

燕飛羽只覺眼眶一熱,突然比方才對方救了自己的性命還要感動的無法言語,沙啞地哽咽道:“謝謝你!”

周叔和箭荷都是為了她而死,若是再讓他們暴屍荒野,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等你們都安全了,再謝我也不遲。”年輕人笑了笑,縱然天昏地暗,大雨茫茫,他的笑依舊如初見般誠摯和溫暖,只是,今日這笑容中,卻多了一抹對生命的憐憫和慈悲。

燕飛羽的心,再次地顫動了。

“咦,這裡還有隻小松鼠。”年輕人正準備走過來,忽然俯身從地上提起一個籠子。籠子裡頭,原本純白的小精靈一身皮毛已被染汙了大半,一被提起立刻就吱吱直叫地撲騰了起來。

一顆淚復又從燕飛羽眸中滾下,若是……若是箭荷和周叔也能和小精靈一樣還活著,該多好!

第三卷 驚濤 第5章 銘心刻骨

先將射進身體的長箭都削斷,避免因為不小心碰到而致使傷勢進一步加劇後,年輕人將受傷的山丹先抱上了車,又和燕飛羽一起扶了競秀上去。燕飛羽本來想讓行動不便的寧不也上去,卻見寧不幾劍就將一條樹枝做成了臨時柺杖,顯然不欲承受年輕人的恩情。

燕飛羽知道他生性要強也不強求,將小松鼠放在車轅上後,又粗粗地整理了一下後一輛車的行李也拿到前頭來,就去抓套繩,想和年輕人一起拉車。

見她一介弱女子也要來拉車,年輕人怔了怔,嘴角揚起又勾出一條完美的弧度:“你也上去吧。”

燕飛羽披散著溼漉漉的亂髮,倔強地搖了搖頭,自從回家之後,她這十幾年來從未如此狼狽過,也從未如此堅定過。

年輕人臉上也是佈滿雨水,明亮的雙眸中卻浮起一抹溫暖,柔聲道:“男女有別,等會她們兩人的傷還需要你親自照顧,你還是保留一些力氣比較好!”

燕飛羽心中一陣溫暖,卻還是搖了搖頭:“我走路就行。”

“好吧!”年輕人也不強求,背起原本套馬的繩套一彎腰就起力拉車,路途雖然泥濘,他的身材也並不壯實,卻只一躬身,就將馬車穩穩地拉了起來。

“請等一等!”馬車經過外圍那片黑衣人的屍體時,燕飛羽忽然喊道。

年輕人詫異地停下,回望,競秀也掙扎著探出頭來。

燕飛羽抿著唇,一步步走到一個黑衣人身邊,寧不立時拄著樹枝跟了上去。只見燕飛羽顫抖著一雙手,卻堅定地將那些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