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過來。”
白羽鳴癟癟嘴,什麼時候輪得到這傢伙使喚自己了,雖是不情願,但她還是走了過去。
“陪我躺一會兒吧。”紅蓮一聲嘆息,和衣躺下了。
她能感覺得出來,現在的他,的確不會對自己怎麼樣。於是,她也十分放心的和衣躺下,和他僅隔半寸。
他突然伸出手來,攬著她入懷,甚滿足的舒了一口氣。
24 無緣之人
不多久,便見他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
白羽鳴輕輕挪了挪,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睡顏。
他的確有讓人瘋狂的本錢,但自古紅顏多薄命,顏越是完美,日子越是坎坷,他性子養得這般古怪,怕是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撇了眼桌上的畫像一角,十二歲,發生了什麼?她仔細的回想著,想來想去,都只有來來去去那幾個身影。
白羽鳴突然靈光一閃,不可置信的看著紅蓮,難不成是他?
十二歲那年,她認識了泉間,也結識了一個無緣的朋友。
那一年,她第一次跟著師傅下山去見識外面的世界,師傅說,外面的世界叫花花世界,雖然有很多壞人,但她以後總是要出去的,所以提前帶她出去感受感受。
出去以後她才發現,自己和花花世界裡的女孩子不一樣,她們都穿得很像個女孩子,但自己卻打扮得和男孩子一般無異。
她問師傅,為什麼要將她弄得不男不女的?
師傅只說,他沒養過女娃,不懂得如何將女娃養得像女孩子。
她猛翻一個白眼,師傅明明也沒養過男孩,怎麼就這麼擅長將她養得像個男孩子了。
後來,師傅帶她到河邊的一家酒館的包間裡邊,點了幾個名字聽起來很儒雅,但聽不出來是什麼的菜式,之後他說要去見個朋友,便把她留在那裡,自己出去了。
她倒是無所謂的,老老實實的在包間裡晃盪著,約摸著觀察起來。
那包間是搭在河面上的,光的站著,都能感覺到腳下似乎有河水在流動的感覺。
好一會兒都不見菜上來,她頗為無趣的趴在窗邊,數著一隻只遊過的水鴨。
就這樣一趴,趴出了禍事來。
若她當初老老實實的在桌邊等菜,就不會看到遠處駛來一艘大船;若她沒看到那雄偉壯觀的大船,就不會看到船上掉下來一個人;若她沒有多管閒事跳下去救人,就不會遇到泉間那掃把星。自然,也不會遇到那個奄奄一息的阿蓮。
泉間那廝說他看到河面上飄著一個人,便下去瞧瞧,但其實他不會游泳,沒兩下便沉了,索性她遊得快,倒還來得及。
泉間那廝總喜歡跟著師傅叫她十七,每次他上山來找,師傅大多都不高興,只是滿臉嫌棄的走到藥房,想法子醫治那個久久不醒的溺水之人。
泉間那廝是她在花花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她對他總是充滿好奇的,見著那廝經常給她捎些得意的玩意兒,她甚是歡喜,自然也很願意和那廝出去鬼混。
那時她對銀子這種東西甚無概念,因著跟那廝一起混慣了,漸漸養成了吃東西不付錢的習慣,以致之後被人拉到酒家後間洗碗的時候,她仍十分的不解。
想到這裡,白羽鳴無奈一笑,聽說第一次喜愛上一個人,都是有苦有甜的,這話確實不假。
後來,泉間那廝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漸漸的也不來找她了。她曾去找過的,但都沒見著,再之後,阿蓮就醒了。
阿蓮醒的時候,師傅語重心長的交代她,要好好照顧人家,不要欺負人家。
接觸下來,她甚感煩心,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呀!
阿蓮應該是甚討厭說話的,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總是靜悄悄的一個人待著,如果她捱得近些了,他還會特地去衝一次澡。有一天,她乾脆有事沒事就去捱上他一挨,再偷偷躲在大石背後偷看他沖澡,一整天下來,他洗得疲倦,她看得也疲倦。儘管無聊,但還是有效果的,那天之後,他倒是能接受她的觸碰了,就算她親他,他也不會再噁心的要去沖澡。
再之後,兩人變成了一起野的朋友,她學功夫的時候,他也會在一邊跟著學;平時沒事的時候,便會和她一齊在山間野玩兒。
但阿蓮不喜歡外面的世界,總不願踏出去一步,以至於她也很少出去外面玩耍了。其實外邊也沒甚好玩兒的,人忒多,連吃個飯都要自己洗盤子。
看得出來,師傅挺中意阿蓮,時常會單獨將他拉到一邊,說上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