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個地方實在是待夠了,忒惡心人了。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又轉悠了一會兒,來到另一個洞門前。
有了先前的經驗,白羽鳴很自覺的後退幾步,快速的做著心理準備,因著著實不知道接下來會看到什麼,還是早早做準備的好,也省下又被驚嚇了去。
紅蓮依舊在洞門前嘀咕一陣,洞門便又緩緩開啟了。
只見眼前這個地洞異常敞亮,乾淨又簡潔,裡面擺著一些簡單的傢俱,一看便是經常有人住的,隱隱還透露著些許人氣。
白羽鳴跟在紅蓮身後,打量著這個相比起來讓人異常舒心的地洞。
紅蓮走到書桌面前,滿眼溫柔的看著上面獨獨擺著的一副畫像。
白羽鳴看見了,那是自己,約莫是十一二歲時的自己,大概也就是五六年前的樣子。而她的身後,站著一個沒有畫上臉龐,只是負手站著的男孩。她指著那個男孩,問他“這是你?”
紅蓮沉溺其中,不曾說話。
是啊,那個沒有臉的人就是他。
他恨自己這張臉,所以他沒有畫上。
他怕自己褻瀆了記憶中的那份純淨,所以他沒有畫上。
六年前,他還是一個富商家的公子哥,生活無拘無束,沒煩沒惱,安逸平淡。但其實他不喜歡太平淡的生活,他覺得那樣的自己像只金絲雀。
父母親什麼事都不讓他幹,將他當個姑娘家一般養在家裡,那時他十五,長得人模人樣,聽說他的樣貌好得已經成為城裡的一個特色了,但越是這樣,父母親越是將他嚴著養活,甚少讓他出去見人。而與他差不多大的哥哥卻已經獨當一面,開始接手家族生意了。這麼一比較,他更覺自己除了一副好皮囊,便一無是處。
終於有一天,家裡來了了不起的客人,母親專門過來將他好好整理裝扮了一番,還時刻叮囑他,這個客人得罪不得,要好生伺候了,說是關乎家族榮辱。
那時,他終於感覺到自己的重要性,這讓他很興奮。
上天就是這樣,給了你一個甜棗,必定會打你一巴掌。
他的出現讓眾人覺得驚豔。他看到了坐在主座上的那位客人,一個長得人模人樣端端正正,看起來極為正直的一位大官。
席間,他努力扮好自己的角色。事後,父親更是親口誇讚他表現得好。
那時的他甚至覺得,只要能幫到家裡,當個花瓶又如何。可也就是當晚,讓他受盡侮辱,恨盡世人。
父親引他進了一間房,說是要與他商討家族上的事。能得到父親的認可,他甚是欣慰。才進了房門,父親便有事出去了,讓他等會兒。他也欣然,走到桌邊倒好兩杯茶,他端正坐好,等著父親。
突然,房間裡層傳來一些聲響,他不解,便小心翼翼的進去察看。
原來,屏風後還有一道門,門後又是一個房間。房裡只稀稀點了一根蠟燭,燭光微弱,幽暗非常。房間的擺設極其詭異,除了放著一張異常巨大的大床外,還擺著許多鐵鏈、繩索、木架之類的工具。
忽然,床上一陣搖晃,傳出細細的嬌喘聲,還有沉重的喘息聲。就算再怎麼不因世事,他也知道里面的人在幹什麼。
他紅著一張臉,轉身要走。
卻沒想到生生被突然伸出來的一隻手拉住,一把扯上大床。
他瞪大雙眼,看著床上一絲不掛的兩個人。那位看起來十分正直的大官,正趴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下面趴著的那個,是他的母親,他一向敬愛的母親。
母親滿臉通紅,嬌喘嚶嚶,她伸手緩緩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嬌聲道“你來啦。”
“來得正好,既然來了,就好好看著。”大官下手點住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只能坐在一邊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別人苟且,聽著那些令人作嘔的穢語。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停下動作,皆是在重重的喘息,止不住的顫抖。
那位大官這才將眼神落在他身上,便緩緩的爬了過來,解開了他的衣衫。
“你幹什麼?”他驚恐萬分,失聲大喊。
那大官滿臉曖昧,舌尖輕舔了下他的耳垂,小聲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紅蓮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滿是殺意。
白羽鳴微不可察的向後挪了挪,他那一下還真是嚇了她一跳的。
雖然她挪得很不明顯,但紅蓮還是看到了,他猛然轉過頭來,看見是她,眼神複雜難定,許久,才走到床邊坐下。他朝白羽鳴勾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