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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來了?”
浩雄的臉色很不好看,他並沒有回答智雄的問題,只是垮著臉問道:“智雄,你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智雄不語。
浩雄氣道:“你知不知道遵義都病成什麼樣了?”
“她又沒給我打電話,我怎麼知道她病了?”
“她怎麼給你打電話?你揹著她去做親子鑑定,又搬到別的女人那去住智雄,你真是太荒唐了。”
“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不少事,原因我就不說了吧。”
“我就是來跟你說原因的,你不用做出給我留幾分面子的姿態。我就是要當面告訴你,我是跟遵義談過戀愛,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並且沒有任何舊情至於她到北京為我的手術做陪伴,也完全是把我當成困境中的親人來幫助。我想,這件事是不難說明白的,在這個問題上也不必大做文章吧。”
“我不理解遵義為什麼對做親子鑑定反應那麼大,這件事不是已經還給她一個清白了嗎?但是哥,我真的不願意陷在你們兩個人的感情泥潭裡”
“我跟你說過了,我跟她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舊情。”
“是這樣嗎?你看看你一臉的焦慮,而且是中斷了工作趕來的遵義病在床上,你比任何人都著急,恨不得把我吃了,你敢說你對她沒有一點感情嗎?”
“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
“那是什麼感情?你是在說服我還是在說服你自己?”
“我現在不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你必須馬上搬回家去住。”
“你憑什麼說這種話?你憑什麼做我的主?”
“就憑我是你的親哥哥,我是真心希望你過得好,就憑著遵義是個好女人,時間已經證明了她的價值。”
智雄心想,還說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舊情,浩雄釋出的簡直就是愛的宣言,他越是自己毫無察覺才越說明他的情深似海。而浩雄看著智雄,猶如看著當年的自己,
那時他的父母還有許多朋友勸過他,可是他就是聽不進去。
見智雄不語,浩雄以為他聽進了自己的話,於是他說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在這兒看報紙等著你下班,我們一塊回家。”
這下智雄急了:“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來安排。”
“你現在走火入魔,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不回去。”
“那你要怎麼樣?難道你非要親手把這個家毀了嗎?”
“既然夏遵義這麼好,那我成全你們就是了”
智雄的話音未落,浩雄的拳頭已經不由自主地打了過去。智雄倒退了好幾步,撞倒了兩把椅子,但仍對浩雄說道:“也許我的行為會被千夫所指,但是我不虛偽。”
說完,他離開了會客室。
浩雄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和紛亂,當他接到夏夕的來信時,甚至沒有一點預感,但他仍覺得只要他來到南方,只要他向智雄當面解釋清楚,所有的問
題都會迎刃而解。看來他錯了,他的病痛雖然已經過去,但是因他而起的情感陣痛卻困擾著他深愛的兩個人,而他越是痛心疾首的剖白越是讓智雄對他的誤會日深。
他在五星級酒店開了房,應該說今非昔比了。
實在難以入睡,他在陽臺上站了好長時間。看來人都是會改變的,不僅他自己改變了很多,智雄也變得讓人陌生。
第二天,浩雄買了許多滋補品去探望夏夕。
夏夕說,你見到智雄了嗎?浩雄說還沒有。夏夕說那你就儘快找他談吧。我想我們倆的意願一樣,都是希望他回心轉意,別看遵義嘴硬說要離婚,但是我的女兒
我瞭解,她是根本割不斷和智雄的情感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浩雄說,明白。
(六十六)
不久便是週末,遵義在血站值班,浩雄主動帶著柯俊出去玩兒。柯俊回來特別興奮,表情誇張地告訴遵義和夏夕他們去了哪裡,吃了什麼。事後夏夕對遵義說,
看來浩雄是比以前懂事多了。
又過了幾天,浩雄突然一口氣買了兩臺手提電腦,均是日本名牌。他的解釋是一臺給夏夕寫作用,一臺送給柯俊。照理說夏夕是一個久經考驗的知識女性,但是
在開啟新電腦的時候還是雙眸閃亮幾乎手舞足蹈,看來物質的力量是絕對不能低估的。她對浩雄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