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名氣大噪。
陸放坐下之後就直言不諱地說他是朱廣田聘請的律師。
文竹從朱廣田的這一舉動分析,他竟然真的是要拋妻棄子了。這件事本身大大激怒了文竹,等陸放傳達完朱廣田的意思之後,文竹意外地並沒有發脾氣,而是平
和地對陸放說,這件事我要好好考慮考慮,等想清楚了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陸放走後,文竹一直沒睡,非常奇怪的是,這個晚上,文竹竟然想起了不少年
輕時她與朱廣田共同的經歷,那些經歷儘管談不上多麼浪漫溫馨,但也不失甜蜜,
哪怕是他們那些受騙、闖禍的經歷,也是很讓人難以忘懷的。文竹心裡想,兩口子
過日子過到最後,不就是一個親人嗎?不就是一個互助組嗎?大家齊心合力地賺錢,
將來送孩子到國外讀書,這難道還不算好日子?這難道還叫感情破裂?想都不要想
這就是藉口,文竹從心裡恨透了朱廣田身後的那個神秘女人,而且發誓要還以顏色。
經過一個不眠之夜,文竹覺得她必須要認真對待自己的離婚案了。
大約過了一個多星期,文竹並沒有理會那個叫陸放的傢伙。終於,陸放沉不住
氣了,主動給文竹打了電話,問她考慮得怎麼樣了?
文竹在電話裡沒說什麼,只是要求陸放到她的公司來。文竹的公司和工廠在一塊,離市裡挺遠的,但是文竹心裡想,什麼錢都不是好賺的,跑腿實在是最低的要
求。此外,每逢比較重要的事,文竹還是希望在自己的公司談,因為這裡的氣場全是她的優勢。
陸放當然是有車一族,但由於塞車,他用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才來到文竹在郊區
的公司。一路上陸放都在想,看來這個女人不好對付。
在文竹寬敞的辦公室裡,隔著一張黑色烤漆的大班臺,文竹和陸放相對而坐。
文竹並沒有急於表態,於是陸放說道:“文總,其實朱總還是一個特別好說話
的人,而且他為人有厚道的一面,沒在我的面前說過一句你的不好,反而還肯定了
你的聰明、能幹、不甘人後的性格。”
陸放說完這些,卻看不到文竹臉上的表情有什麼變化,只好又接著說,“反正
朱總的意思只要你的要求大致合理,他都會滿足你,畢竟你們中間有個孩子,將來
打交道的機會只多不少,傷了和氣不是太沒有必要了嗎?”
文竹此時說道:“我提孩子的事了嗎?”
“那你的意思是”
“我根本就不同意離婚。”
“朱總也並不著急,他搬到賓館去住的意思你一定非常明白,而分居的時間越
長,離婚的定局也就越顯而易見。”
“那就走著瞧吧,”文竹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也請了一個律師,在這方面他可是個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