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難受,特別是城門官靠近時,魏晏都能聞到一股燻鼻的汗味。擰高了眉,推開那杯茶,“不必了。”
魏晏一直表現出一副疏離的樣子,讓城門官這種粗神經的人都能感受出一點,當即紅了臉,將杯子中的茶一飲而盡,粗聲粗氣的說:“魏公公,沒事我就先下去了。”
“恩。”魏晏輕頜首,視線沒有離開城門下一眼。
一連守候了三天,還是沒有看見陛下所說的人,魏晏開始有了煩躁。
君子已經昏迷四日,若是再三日沒醒,就算找到那人,也於事無補。魏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若是君子就此死去,陛下將會沒有心思做任何事,也許……連那幅畫的秘密也會失去興趣。
凝重的看著城門,直到快到黃昏時,離城門不遠處,一個穿著破破爛爛,卻依稀能看見花哨無比的花色衣裳的人與人起了爭執,嘈雜的叫聲讓魏晏不耐煩的看過去。
城門官揉了揉眼睛,覺得眼前看到的非常不真實,這三天來,身上有些女氣的太監一直不言苟笑,愛理不理人,可是如今居然無聲的笑了出來!
魏晏指著城門下還在和人理論的人,“將那個人抓起來。”
“哈?”城門官還沒反應過來,然後弱弱的問:“請問公公說的是哪個人?”你這個太監,你指的地方至少有十多個人,我哪知道是哪個啊!欺負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城門官嗎?!
魏晏心情還不錯,手又往那方向指了遍,“就是那個衣服破破爛爛的。”
城門官順著那蔥白的手指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了魏晏所說的人,“是!”馬上率領手下的人下城門,以一種迫人的氣勢站在那些吵架人的後邊,將手中的矛重重立於地上,大聲吼叫道:“立刻散開!”
等人都戰戰兢兢地站到一旁後,城門官臉上不免有些得意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就往城門上看,卻發現那女氣的太監看都沒看他,頓時有氣餒下來,最後一點威風都殺得乾乾淨淨了,怒氣衝衝的抓著那蹲在一群人後面的人,“你躲什麼躲!跟我去見個人!”說完就不顧那人的劇烈的慘叫聲,強拽著上城樓,站在原地的百姓面面相覷,只以為那個人嘴賤,得罪了人。
被抓著的男人嘴巴叨叨唸,頗有你不放手我不住口的架勢,“喂,我告訴你們,我可是鼎鼎大名的百事通!得罪了我,我把你們全家一家老小的秘辛都挖出來,公之於眾!我師兄可是出了名的妙手神偷,你再不放了我,我就讓我師兄偷你全家,連褻褲都不放過……”
城門官握拳的手鬆了又握緊,握緊了又鬆開,重重的呼吸,好似不這樣,就會忍不住掐上那人的脖子,他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沒想到那人非但沒有被嚇到,更是得寸進尺的指著他鼻子罵,“你這個狗官,你剛剛是威脅我了吧?不行,我一定要叫我師兄偷的你身上連一根腿毛不見!”
“魏公公,人帶來了!”城門官咬牙切齒的說道,就像甩了一個包袱一樣,將人直接朝魏晏身上扔去,那人居然作勢的撲倒在魏晏身上,還以一種極其尷尬的姿勢,一手抱住魏晏的腿,一手覆在那沒有命根子的地方,而後好奇的動手捏了兩把,驚奇的說:“咦?你這真的沒有耶!”扭頭對城門官說:“你怎麼知道我好奇太監下面有沒有東西?念在你這麼識相的份上,我就讓我師兄不偷你的褻褲了!”
城門官控制不住的嘴角抖了幾下,看向那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魏晏。
魏晏低頭看去,只見那覆在他□的人沒有制止不禮貌的行為,還變本加厲的往裡摸了兩把,嘴巴還沒歇停過,這是魏晏第一次被人這麼羞辱。
他縱使只是個太監,好歹也是宮中的為數不多的大太監,更是陛下最信任的太監,已經很久很久沒人敢如此對待他了。
“摸夠了嗎?”聲音裡有著他少用的冰冷,一般人都不敢再造次,偏偏這個人不是一般人,居然敢回道:“這麼小氣幹什麼,我就是研究研究閹割是怎樣的,如果你肯褲子脫下來給我研究就更好了!”
這話讓城門官憋著笑不敢再看過去,魏晏的臉色更是黑到極致,一把將那在他下胯的手拿開,“你想研究,就跟本公公回宮後,到時本公公會扔兩個小太監給你,你可以慢慢慢慢的研究。”最後一句就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一般,連對方都聽出了那‘惡意’,只能撇撇嘴,“放開我手,我不摸不就行了嗎?你又沒有那玩意兒,我摸摸會怎樣,真是小氣,我告訴你小氣的人是很容易遭到嫌棄的,比如我,我就很小氣……”
魏晏不想再聽那像唸經的話,直接拽著那人的手腕扔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