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子衣衫不整,或失儀之態,本宮也是見過。”
說著,未待小廝反應,鳳瑤嗓音一挑,繼續道:“速領本宮去攝政王府主屋,不得耽擱。”
威儀的嗓音,雖淡漠平靜,但卻是厚重與威脅之意十足。
小廝們眉頭皺得厲害,焦急不已,待得片刻後,有小廝怯怯無奈的道:“長公主,王爺此際不在主屋小憩。”
不在主屋?
鳳瑤瞳孔一縮,著實無太多耐性,心底深處,也逐漸漫出了幾許涼薄。
她轉眸朝小廝望來,低沉威儀的道:“你家王爺此際在何處,你們便帶本宮去何處。倘若耽擱了時辰,本宮要要你們的人頭,想來攝政王自也是不便阻攔。”
小廝們渾身一顫,滿面驚恐,當即道:“長公主請,請。”
這話一落,幾人不敢多言,急忙在前小跑帶路,又因畏懼得厲害,渾身緊繃,兩腿發顫,小跑之際,身子也踉蹌不已。
鳳瑤淡漠無波的將小廝們的反應收於眼底,一言不發,僅是踏步跟去。
待行過幾條小道,並繞過一條廊簷後,鳳瑤被小廝們領到了一出小院前。
那座小院,竹扉輕掩,透過那一根根木欄朝院內觀望,只見,院內花木重重,景緻別雅。
“長公主,攝政王此際正在這小院內。”正這時,小廝們緊張恭敬的嗓音再度揚來。
鳳瑤轉眸,朝他們淡掃一眼,待得小廝們怯怯的垂眸縮脖子時,她才回眸過來,淡然無波的往前。
此際,王能已極是迅速的推開了竹扉,鳳瑤踏步入得小院,大抵是置身花叢,才覺花香竟是越發濃烈,只不過,卻也濃烈得有些過頭,令人心生髮悶。
她稍稍皺了眉,足下平緩往前,並無半許滯留,而待剛剛站定在前方拿到屋門前時,還未來得及伸手推門,瞬時,一道悠然的琴聲悠悠而起,婉轉悅耳。
鳳瑤神色微動,面色微變。
那所謂正於小憩之人,此際,竟還有心思撫琴?
鳳瑤瞳孔一縮,心底也逐漸增了幾許嘲諷,隨即,修長的指尖淡然迅速的朝前方的木門一推,剎那,木門吱呀猛響,聲音突兀,而拿到婉轉悠揚的琴聲,卻是剎那間戛然而止。
瞬時,有淡淡的薰香映入鼻間,略卷脂粉之味。
鳳瑤眉頭依舊微蹙,目光順勢朝屋內一落,便見,那屋中的軟榻旁,一男一女緊靠而坐,親暱無限。
那男子,滿身雪白,墨髮披散,俊容溫潤如風,整個人,俊逸朗然,風雅卓絕;而那女子,則滿身絳裙,髮鬢精挽,那修長的手指,正落於前方矮桌的琴絃上,那張脂粉覆蓋的面容,五官小巧,略顯精緻,但那雙朝鳳瑤落來的眼睛,則卷著幾許愕然與不悅,似如,雅興被擾,心緒不暢。
鳳瑤一言不發,淡漠無波的將屋中二人肆意打量。
則是片刻,那絳裙女子已然回神過來,扭頭朝身旁男子望來,愕然嬌柔而問:“王爺,這位姑娘是?”
顏墨白微微一笑,俊逸的面容並無半縷詫異,反倒是從容淡定,風雅依舊。
待朝鳳瑤掃了兩眼後,他才轉眸朝身側的女子望來,溫潤而道:“這位,便是我大旭的長公主。”
這話一出,絳裙女子頓時一驚,愕然瞪大的瞳孔,也驀的朝鳳瑤落來。
鳳瑤陰沉的朝那女子掃了一眼,隨即便將目光朝顏墨白落來,低沉而道:“難得攝政王竟還記得本宮身份。”
說著,嗓音一挑,“本宮尋你,有話要說。你且出來。”
威儀的嗓音,淡漠沉寂。
顏墨白眼角稍稍一挑,溫潤而道:“長公主並未知會一聲,便突然造訪,微臣雖有心接待,但如今微臣的確有事在身,脫不開身……”
悠悠然然的嗓音,溫潤十足,卻也懶散十足。
鳳瑤神色微動,倒是未料這顏墨白竟會如此回話,瞬時,她面色微變,心底也莫名的沉了半許。
只道是,近來幾日這顏墨白與她的關係明明是稍稍舒緩不少,而今突然之間,一道懿旨下來,竟又將關係打回了原樣,甚至於,這顏墨白竟是比往日還要不可一世,竟是在面對她姑蘇鳳瑤時,還能自稱忙碌,脫不開身。
思緒翻轉,鳳瑤淡漠無波的目光在他面上靜靜落著,低沉無溫的道:“不知,攝政王此際有何事要忙?”
顏墨白也未挪開目光,一雙微微深邃帶笑的瞳孔靜靜鎖著鳳瑤,只道:“微臣的姬妾姚氏,本是體弱多病,今日好不容易有些精神了,欲要為微臣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