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帝這些日子經常將顏墨白掛在嘴上,但凡有了什麼棘手之事,再不會找他相商,反倒是親自要出宮尋顏墨白商量。如此,他許儒亦夾在中間自然是不好受。他也並非是真正留念官位之人,一旦顏墨白承認說要擠兌他,且鳳瑤也不打算管的話,他自然無心再留朝堂,但如今鳳瑤都未開口,顏墨白卻單獨故意的對他算計,這口氣,他自然是不想委屈的忍下。
“皇傅好歹是為官了這麼久,竟還未看清真正的官場與帝王之道。”僅是片刻,顏墨白慢條斯理的出了聲。
許儒亦微微一怔,沉著臉道:“攝政王有話不妨直說。”
顏墨白勾唇笑笑,“幼帝身為大旭帝王,雖要培植心腹,但自然,不可過度依賴心腹。亦如皇傅你,幼帝若過度依賴你,信任你,只要一眼不見你便心生不安,如此一來,幼帝永遠都長不大,且隨時隨地,任何時候,都極可能被你隨意控制。如此之險,幼帝如今看得懂,分得清,幼帝如今稍稍對你疏離,並非是本王從中使壞,而是,幼帝長大了,心智成熟了罷了。他啊,是有意想當個好皇帝,當個不被人隨意困住甚至算計的強者,而你許儒亦,只是他帝王之權的墊腳石而已,甚至不僅是你,連帶本王,鳳瑤,都是他王權的墊腳石。我們的目的,都是要讓幼帝徹底的強大,如是而已。”
說著,嗓音稍稍一挑,“本王這話,皇傅可明白?你口口聲聲說衷心於幼帝,那你是想讓他變成一個隨時依賴你的懦者,還是,心腹成片,滿手風雲威儀的強者?”
許儒亦頓時被他這話噎住,面色複雜洶湧,一時之間,道不出話來。
顏墨白目光將他掃了幾眼,慢悠悠的繼續道:“今夜既是說到了這些,念在皇傅也曾為鳳瑤分過憂的份兒上,本王也不防再提醒皇傅一句。再年幼之人,一旦被捧上高位,都會有防人之心,猜忌之心,甚至,還有磅礴的野心。伴君如伴虎這道理,亙古不變,皇傅可要謹記於心,莫要覺得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