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壺不提提哪壺,也只好低著頭幹活兒了。
林安卻沒有外面的女人想得多。
他見獵戶拎著布袋進來了,好奇道:“這裡裝的什麼好東西?”順便把自己只喝了一口的那碗糖水推到獵戶眼前。
獵戶把布袋放下,看了林安一眼,端起碗,又看了林安一眼,將碗轉了個方向,仰頭一口悶。
悶完再看林安一眼,一雙黑漆漆的眸子裡,總有些怪怪的。
林安:“……”他這是被調戲了麼?
好在獵戶性子著實是悶,就是調戲小秀才,也只是這麼悶悶的調戲,調戲完了,就把布袋開啟,露出四五斤重的毛栗子,還有一個更小的布袋。
把更小的布袋開啟,露出兩隻野山參,一隻細細的小小的,一隻顯得相對粗/壯些。
林安驚訝道:“你運氣真好,竟能接二連三挖出野山參。”而且那根部粗/壯些的,顯見年份不短,一定能賣出個好價錢。
獵戶指了下那個年份明顯短些的野山參:“我去問下劉大夫,可以的話,這個留著給你養身子。”人參養身子,也不能用年份太久,否則會補得太過。所以獵戶才會這麼說。
林安覺得這獵戶再對他這麼好,將來他可就真回報不了,非得嫁給他不可了,忙說:“不用這個。我看醫書上說,毛栗子可以補身子,我吃毛栗子就成了。”
獵戶皺了皺眉,沒有反駁,只說:“我去問劉大夫。”明顯沒放棄拿人參給林安養身子的打算。
林安只好看向一桌子的毛栗子。
獵戶伸手,左右手同時使勁,直接把毛栗子外的刺和裡面的殼都給剝開,遞給林安。
林安不客氣地接了過去,挨個兒嚐了嚐,吃完後,覺得味道不錯,又看向獵戶。
獵戶接著給林安剝栗子。
林安又吃了兩個,才好奇道:“毛栗子是這時候成熟麼?還有沙果,不都是秋季才成熟結果的?”
他對農事不太熟悉,但是最基本的秋收還是知道一些的。
獵戶聞言皺了皺眉,道:“今年是有些奇怪,好些秋天成熟的瓜果蔬菜,現下都慢慢成熟了。”現在才是夏末而已。
林安想,難道這個時候就開始全球變暖了?可也不對啊,不該是這麼回事兒。
可惜二人一個對農事完全不通,一個只會種地、打獵和打仗,對旁的也不熟悉,乾巴巴的說了幾句,獵戶就說要立刻去縣城裡,把採摘的人參立刻賣掉。
林安想著沙果的事情,問道:“什麼時候回來?坐六爺爺的驢車去麼?”
於是原本打算走路去的獵戶,一個人跟六爺爺借了驢車,像趕馬那樣把小驢子趕到城裡去,忙忙辦完事情,見有賣胡桃的,想到有人說過胡桃補腦,稱了兩斤胡桃,又買了兩斤蜜餞,匆匆回去。
至於人參,年份高的賣了,年份低的劉大夫說他來釀酒,這樣給林安養身子更有利。還給獵戶寫了幾張毛栗子養身子的方子。
林安正坐在院子裡發呆曬太陽,就見獵戶早早回來,心中一喜,直接出門去迎。
二人在院子外不知說了什麼。
薄暮下,小秀才仰著白淨的小臉,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乖巧得招人疼;獵戶高高壯壯,皺眉聽著小秀才說了些什麼,眉頭擰得死緊,結果小秀才面上突然一垮,獵戶板了一會臉,只好點了點頭。
二人回到院子放下東西,又拿了些漿糊和荷包,再次出門了。
看方向,似是上山,去獵戶的住處了。
林大丫和林二丫不知在想些什麼,都不說話。
莫大娘知道二人和自己一樣,都把方才院子外的情形看在眼裡,嘆道:“安哥兒將來反悔就罷了,他要不反悔,願意這麼著兒……你們姐倆兒啊,可千萬別跟你們哥哥反著幹!”
且不提林家姐妹反應如何,林安被獵戶揹著上了半山腰的住處,推開門一進去,就看到了一株長滿了青澀沙果的沙果樹,心中登時大喜。
貼字沙果啊,等著小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