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人頭和玉河村下面埋著的身體並不是那些死刑犯的,而是當年那幫神秘失蹤的學生的?”
這個結論顯然是目前看來最符合常理的推斷,爺爺點了點頭,突然回想起昨天晚上在遊動的時候,看到的那個隆起的土坡,它好像對人頭有特別的吸引力。爺爺將此事告訴喻廣財之後,喻廣財點點頭說:“看來十有八九,你看到的土坡就是埋人頭的地方。”
這樣說著,幾人急忙趕去了那條大道上,在那左右兩片荒草地中間,已經聚集了無頭塘幾乎所有的村民。大家此刻面面相覷,不知面前的這個謝屠夫到底要做什麼。
見喻廣財等人從遠處趕來,謝屠夫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指著幾人:“看見沒,他們來了!”
喻廣財帶著幾個徒弟走到謝屠夫面前,人群當中的那個男人問道:“搞這麼大動靜,你是要當眾指出殺人兇手嗎?只要你能把那個傢伙給我抓出來,我決定第一個上前要他的命!”
焦二孃是吃過苦頭的人,她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平復侄兒死掉的心情,她帶著哭腔說:“大家一定要相信喻師傅,我侄兒的人頭就是他徒弟幫我找回來的,大家好好配合他,一定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有了焦二孃和謝屠夫在一旁幫腔,事情變得好做了許多。喻廣財上前將整個事情的狀況給幾人講了清楚,其中包括了爺爺幾人在水底遇到的事情,以及曾銀貴在玉河村的遭遇。
眾人聽了之後,無不一臉詫異。
“如果這個喻師傅說得沒有錯,那他孃的咱們平日裡喝水的水井裡的水不就是泡著屍體的髒水咯!”男人的話引得眾人一片譁然,大家都焦急起來。
“大家先不要著急,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解決這件事情,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我們沒得辦法去改變,就只能防止以後不要再發生,你們說,對吧?”喻廣財說話的時候,眉頭緊蹙。
“喻師傅說得對,謝屠夫和你的徒弟,還有焦二孃的侄兒,都是我們親眼看到屍體,也知道那狀況有多慘,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在我們這個地方發生了,不管是哪家的人都不行,大家一定要團結起來!”另一個男人在人群中喊了一聲,很快得到眾人的迎合。
按照喻廣財的意思,有幾個自稱水性比較好的男人決定跟著爺爺一塊兒下水去將那個爺爺之前在水中見到的土坡掘開。喻廣財將那瓶屍油拿出來,看著大家半信半疑的樣子,他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就說:“這陽間有陽間的規則,陰界有陰界的禁忌,我手中這一瓶藥水是可以保護你們的安全的,加上你們水性不錯,所以是不會出啥子事的,只要大家跟著我的這位徒弟,不要半路掉隊就行。”
喻廣財讓曾銀貴上前來幫忙,曾銀貴對他手中的那瓶屍油實在是不待見,支支吾吾地推搡了半天,還是上前去將那瓶子裡的屍油一點點抹在幾個男人的身上。
等到幾人都準備好了之後,謝屠夫按照喻廣財的吩咐,找來了幾把鏟子和一根鐵釺。他將鏟子分發給了幾人,自己握著那根鐵釺決定跟幾人一起下水。喻廣財親自上前來將屍油給他抹在了身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幾位了。”
謝屠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客套話,就傻乎乎地笑著,說:“哎呀,你不用謝我們,我是去為我的徒弟報仇的!”
“切莫這樣想,你們是去化解這場怨念,還死人一個公道,替活人消災解難的。”
喻廣財說完之後,朝著那左手邊的荒草地指了一指,對爺爺說:“還記得上次的方向嗎?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土坡,就在咱們的腳下。”
爺爺點了點頭,說:“你放心。”
說著,爺爺就第一個走進那片荒草地,然後在腳下使勁地踩出一個窟窿口子,跳了進去。身後的幾人也跟著爺爺,從那個窟窿口跳了進去。
那水下的世界一點也沒有改變,水中夾雜著黃沙土,即使是在大白天,因為頭頂被地皮給封死了,只有之前破掉的幾個窟窿口勉強透進來幾束光線。爺爺憑著記憶帶著幾人在水中游了一圈,果然再次見到了那團紅色的怨氣,只是那團怨氣比昨天晚上見到的時候顏色要淺了許多。爺爺迴轉身去,讓幾人停止動作。幾人連忙閃到一邊,將身子放鬆地懸置於水中。等到那團紅色怨氣從幾人身邊湧過,爺爺再次朝著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前行。
好在爺爺還記得那個土坡的位置,他很快就帶著幾人找到了那個地方。爺爺指了指土坡,然後用手勢將同來的五個人分成了三組,各自掘一個方向。
因為在水中的關係,每一個動作都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