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曾銀貴的訊息了嗎?”
“沒有,喻師傅說他身上塗了屍油,應該不會出事。”
爺爺嘆了口氣之後,跟著莫晚走進了堂屋。
喻廣財和李偉已經等在堂屋之中了,見了爺爺,喻廣財有些擔心:“你是不是沒睡?”
爺爺搖搖頭。
“那今天做事情沒問題吧?”
“沒問題。”
“那好,等會兒老謝就去通知村子裡的其他人,在那個出事的地方集合。”
爺爺好奇地問道:“準備揭開秘密了嗎?”
喻廣財說:“是時候了,不然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不過不曉得這水域到底有多大,要幹就只能在白天把所有事情都解決,如果等到晚上的話,那會更加麻煩。”
爺爺點點頭說:“那我們現在出發吧。”
幾人剛一出門,就看到了曾銀貴朝著這邊疾步走來。看到他安然無恙,爺爺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喂,師傅!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曾銀貴朝著幾人揮了揮手。
李偉上前去狠狠朝著他的胸口捶了一下,罵道:“你他孃的死到哪兒去了,大家為你擔心一個晚上,現在正要出去找你!”
“啊?其實這個事情也不能怪我,我也是被那荒草地下面的水給卷著漂了很遠,本來以為我都死定了,哪個曉得結果走了一把狗屎運。”曾銀貴樂呵呵地說。
喻廣財聽後,嘆了口氣:“沒事就好,不過你到底被捲到哪裡去了?咋個現在才回來?”
聽到這個問題,曾銀貴突然變得凝眉蹙目,他反問:“你們猜猜,絕對讓你們想不到。”
幾人搖了搖頭。
“我漂到了玉河村!”
爺爺在腦中搜尋著這個名字,沒錯,那就是當年所有的死刑犯被砍頭之後,掩埋死者身體的地方。只是爺爺沒有想到,這荒草地下的水竟然貫通了玉河村,按照謝屠夫的描述,玉河村距離這裡起碼有七八里路。也就是說,曾銀貴的描述正好印證了爺爺的推斷,這整個村莊,乃至村莊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是漂浮在水上的。
“難道玉河村和無頭塘是相通的?”李偉這樣問道。
曾銀貴點點頭:“十有八九是這樣,不然我不可能莫名其妙漂到那個地方去。”
“你是被人救起來的嗎?”爺爺問。
“不是,當時我走進那條大道左手邊的荒草地裡,走著走著,突然就掉進了水裡,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在水裡遊了一圈,發現那水根本就看不到盡頭。想到你們在水井底下遇到的事情,我就有些害怕,想朝著岸上游,也不曉得咋個回事,剛要到水面上我掉進去的那個窟窿口的時候,感覺水下有啥子東西扯了我一下。我再次掉進了水中。那股力量把我拖了很遠,等我掙脫開的時候,發現那個窟窿口已經找不到了,只能繼續朝前遊。沒等我遊開多久,腳底下的那東西又扯住了我的腳,這一次,它的力量很大,根本沒有要撒手的意思,我就這樣被拖了好遠。那時候我感覺我憋的那口氣在胸腔裡面一點點地耗盡,我當時在想,這下肯定死定了。後來在掙扎的過程中被嗆了兩口水,之後就不曉得到底發生了啥子,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趴在一個岸邊,那種感覺真他孃的難受。還沒有等我爬起來,就聽見遠處一個人大喊了一聲‘又有死人!’我當時就覺得莫名其妙,我這不好好活著嗎,非要咒我死,於是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個人看到我站了起來,更是嚇得不行,扔掉手裡的東西就跑了。”
“啊?到底咋個一回事哦?”李偉顯得非常好奇。
“我當時就在想,老子曾銀貴雖然長得不算是英俊瀟灑,但也不至於那麼嚇人吧?我就走到水邊照了一照,這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在水裡泡了太久,也不曉得碰到啥子東西了,整張臉都黑黢黢的,當時天只是矇矇亮,這才給人造成了我只有身子沒有腦袋的樣子。”曾銀貴一臉正經的樣子,讓一旁的羅琪忍不住笑了出來。
喻廣財卻深吸了口氣,有些疑惑起來:“你確定那個人喊的是‘又有死人’?”
曾銀貴點點頭,說:“後來我也覺得奇怪,就從那個岸邊走上了正道,天亮之後,人就多了起來,我隨便逮住一個鄉親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鄉親告訴我,他們玉河村這兩天死了幾個人,全部都被割了腦袋,可是身體莫名其妙地不見了,就只剩下一個腦袋。”
“果然是這樣。”喻廣財呢喃道,“看來這是當年埋下的禍根,到現在爆發了,只是這些人到底有啥子冤屈?會不會這無頭塘下面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