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驀地死寂了,再問:“你嫌棄我,為何卻連大白也不要了。大白它並沒有像我一樣缺一條腿。”
我哭極反笑,道:“你說你只問一個問題。”
“嗯。那你不用回答了。不重要了。”
說罷屋內再有輕微的響聲,之後便是無止境的孤寂。黑暗的,冰冷的,我抱著被子狠狠埋進了頭,卻也還冷得不住地瑟縮發抖。
他走了。
夏殊走了。
我終於不用再忍著,任由自己泣出了聲,抽著冷氣,手指揪緊了被子哽咽道:“那是因為……我一看見大白……就、就會想你……”
“請問崔錦你是在一邊想我,一邊嫌棄我嗎?”突如其來的話語,床榻隨之吱呀一聲,另一重量倒在了我身後,在我耳邊呵著氣吐息道,“那麼久都不來看我一眼,你真夠狠的。”
說罷,在我僵直的情況下伸出一隻手臂,摟上我的腰,一點一點地將我收緊,緊得我的骨頭都在發痛。後背貼著一方堅實的胸膛。他還說,“但是,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我泣道:“我覺得你很狡猾。你不是走了麼……”顫著手,幾經遲疑猶豫,卻還是忍不住撫上了他的手背,“阿殊……你都要娶妃子了,我也要準備準備尋個夫家了……”
“我不娶你也不許嫁。”他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懲罰性地,道,“我一生都獨臂抱你,你不必擔心我會抱不住或者抱不動你。除非你不想我一生都獨臂抱你。”
他淡淡嘆了一口氣,又道,“阿錦,我還以為你也會來參加選秀,那是我最後選擇你的機會。可怎知你卻不來。不過讓你和別人站在一起讓我選,我又覺得很不舒服。所以我親自來了。”
說罷,還不等我反應,他手臂一勾將我翻轉過來,翻身壓了上來,唇欺壓在了我的唇瓣上,輾轉反側,恨不能將我一口一口地吞進腹中……
所有一日一日堆積起來的理智在那一刻轟然坍塌。我腦子一片漿糊,只本能地伸手去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張開了口迎合他,想他親吻得更深更狂。
漸漸地一隻手,上下不定,卻似帶了火種,將我周身都點燃。我忍不住喃出了聲,抱住了他的頭,輕輕喘息著。
“阿錦,可不可以。”他壓抑隱忍著問我。可手上的動作卻未停,還有愈加猛烈的攻勢……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
對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我似有一點預感知道點皮毛,可又實在茫然無措。
結果還沒等到我回答可以還是不可以,他手指輕巧地一挑,便從裡挑開了我的衣帶,道了一句“不管了,反正我這輩子就是要你”,隨後褪開了我僅著的一層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