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的時候,莫名其妙男已經幫她開啟了。
‘懲惡’發揮著超強的忽略感,拿了一包白粉,開啟就輕嚐了一下。咦,麵粉!
‘懲惡’扔了好幾包,又一嘗,還是麵粉!
‘懲惡’緊鎖眉頭,不解地思考著:只是一批麵粉而已?那為什麼大張旗鼓的?
莫名其妙男手往裡面一撈,撈出了一個盒子,很紳士地遞到‘懲惡’面前。
‘懲惡’端詳了盒子片刻,面露驚恐。這普通木頭製成的盒子,其上竟有五芒星陣。
‘懲惡’想起了幽冥佛教的五芒星陣的作用:鎮壓邪鬼、怨魂、汙魄。
為何要急著送走?又要將它送往何處?
帶著不解,‘懲惡’伸手接收。剛剛那股酥麻再次迎來,如天降數雷,驚地她順手一拋。幸得莫名其妙男穩穩接住。
‘懲惡’退了好幾步,面色潮紅,快樂又驚恐的複雜表情弄得莫名其妙男露出詫異。
莫名其妙男捧著盒子走近‘懲惡’,還沒走幾步就被‘懲惡’連連喊停。
“你站那裡,別動。”
莫名其妙男示意了一下盒子,表示要還給她。
‘懲惡’頭疼不已,她可從沒想過會出現這種情況。莫名其妙男似乎看出了她的苦惱,拿起一包麵粉,將麵粉盡數倒完,將盒子放進袋子。弄完示意‘懲惡’可以拿著邊緣。
‘懲惡’將信將疑地用兩指捏著袋子邊緣。嗯,真的沒有酥麻的感覺爬上心頭。
‘懲惡’彆扭地憋出兩字:“謝了。”又好奇問道,“你碰的時候難道沒有電流的感覺?剛才碰我的時候也沒有?”
莫名其妙男沉默地看著‘懲惡’,‘懲惡’難以抵擋他默(脈)默(脈)不語的眼睛。
臉上一紅,說了‘再見’就飛奔不見了,好像多呆一會兒,就該把她的少女心就地挖坑埋了。
莫名其妙男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眼中閃過不可思議。
呼嘯的冷風,帶不走‘懲惡’臉上的熱情,蓬勃的心跳聲充斥了她整個神經,跳躍的動作失了順暢。
‘懲惡’在冷風的‘呼呼’聲按下了手錶的錄音鍵:“xx年xx月xx日、23點40分,我、我、我好像對一個陌生男子、嗯……一見鍾情。”說完,心跳好像慢慢穩了下來,整個世界靜得出奇。
路途中,正好順過凝境高中。‘懲惡’停下前進,看著那顆五芒星,又看了看那名字‘鍾離楓榭’。
“我會把你的背景挖出來的!”‘懲惡’信誓旦旦。
遙遠處,鍾離楓榭望著窗外的迷人夜景,搖著杯中璀璨紅酒,低低淺笑:“司空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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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的孤兒
回到住處,方幽將帽子一拋,衣架搖了搖,穩穩掛住了帽子。方幽急匆匆往方遹房間走,腳步聲在靜悄悄的樓梯放大得刺耳。推開門,方遹已然望著她。
方遹手中的咖啡冒著熱氣,臉上波瀾不驚的淺笑若夜星璀璨,一條毛毯子置於腿上。房間裡只亮著一盞檯燈,柔柔的光安撫著方幽躁動的心。
“叔。”
“嗯。”方遹輕抿一口午夜的醇香。
“你給我的訊息對不上!”方幽將袋子放到方遹面前。
方遹淡淡一眼掃過,突然瞳孔緊縮,猛地站起,毛毯子柳絮般拂地,杯中溫熱的液體撒了出來,浸了毛毯子,冷得可怕。
檯燈的光太柔了,以至於方幽無法看清方遹的臉色。
方遹盯著袋子看了很久,像在做選擇題一樣,模凌兩可地盯著看。時間彷彿過了很久,方遹才將盒子從袋子中取出,手好像被冷到了、不住地抖,盒子差點就掉落了。
“叔,你也有那種感覺嗎?”方幽忙問。
方遹不解,扭頭忙問:“什麼感覺?”想到什麼似的,“難道你……”
“對啊,酥酥麻麻、撓心頭的感覺啊。”方幽跟遇到同道中人般,興奮難抑。
方遹臉色大變,在燈光下突然顯得慘白難睹。復而悽笑從齒縫中吟出:“果然是命啊。”
“叔,怎麼了?”
“沒什麼,回房休息去吧,明天還要上課。”方遹露出謙謙君子的淺笑,待方幽拉上門,淚水立馬簌簌兩行而落。
方遹將盒子翻了過來,底下三字果然正是‘司空軒’。
方遹目帶悽楚:“果然!這場恩怨,你到底準備剝奪多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