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眼前的,是團團迷霧:我組織慘遭破壞,無一倖免,至今是個懸案;陳壽延、畢哲峰等人獨支門戶,且慷慨激昂,卻不讓自己親屬復業,而他們的親屬恰恰又是誠心擁戴新社會的人,是個謎;李承斌等人對他們敬而遠之,冷眼旁觀,是個謎;趙辛之死,是個謎;現在,卻又在一個極普通的角落裡突然冒出這些不普通的材料,又是個謎。整個匯江醫院,好象隱現在暮靄輕紗之中,迷迷茫茫,若明若暗,猶如一個迷魂陣,使人難析難解。沉思少傾,他在心裡說:“不,不會這樣巧合,在目前鬥爭十分尖銳複雜的情況下,一著不慎,將帶來不可彌補的損失。”把那疊材料推向一邊,說:“這東西出現得有些離奇,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還是讓行動作證吧。”他看了田光一眼,“談談你的看法。”
田光扔掉菸蒂,站起來在室內踱了幾步,臉上顯出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情,答非所問地:“我們現在這座醫院,好比一座古廟,裡邊有神有鬼,有仙有妖,是神仙顯靈,還是鬼妖作祟,只有刮目而視了。”
劉棟很欣賞他的比喻,滿意地點點頭。
嶽萍被他那不屑的神色逗笑了,“你喲,就只會盤馬拉弓不射箭。”
田光滑稽地眨眨眼,兩臂一攤:“射向那兒?沒靶子呀!”又點燃支菸,美美地抽了口:“不過,是真經,是假貨,只有和尚能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