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不是奇思妙想,無端猜忌,明白無誤擺在眼前。從鄭直談話中,胡為、洪水出盡板斧,可說用心良苦,有無其它因素支配,或曰驅使?與人拉幫結派?但幫派猶似天上的雲,飄忽不定,有影無形,使他難解。抱定一顆炙熱的心,以拳擊桌:不信改革盡成灰,不信公理喚不回,真正共產黨人,靠的是真理,決不看某些人眼色行事,有誰被物慾誘惑,陷阱圍套,只能咎由自取,被本人打倒,甚至跌入違法犯罪深淵,法大於天,任誰也別想救他,時間是最好的良計妙策,歷史會給每個人作出公正判斷。看看牆上掛鐘,已近午夜,清楚張偉和自己一樣,對此事憂心,狠了狠心,把電話要過去。
張偉說:“正想找你哩,老夥計,我去,還是你來?”
彭劍只說了句:“我這就去。”披件風衣出了門。
風雪還在怒吼,街上垂柳,沒了昔日婀娜,變作堅硬銀白,不見春風駘蕩,奼紫嫣紅,時光隨著春夏秋冬,沒挽住似水流年。拖著沉重腳步,煩亂走進張偉家,也帶進一股刺骨寒風。
其實,張偉剛送走一個人——向他獻策的機械廠朱成。
彭劍見室內除了烏煙瘴氣刺人煙味,清灰冷灶:“怎麼,大冷的天,嶽萍沒回來?”
張偉說:“她來電,在一街道辦事處,探討天氣變化城建改造施工方案,不回來。”
彭劍一聲長嘆,他沒再責難張偉,把一頭老黃牛當駿馬,說啥都是多餘的,別想改變其人生哲學。
張偉倒顯幾分幽默:“說,這時候不睡覺,干擾別人休息,有啥急事兒?”
彭劍理解張偉內心不比自己輕鬆,並沒被裝出來的風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