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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誅人誅心

大戶買走。”

“你們知道城中的那個大戶是誰麼?”

馬老闆見眾人被他的故事吸引,更有的人抻著脖子,一臉的好奇,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好你個老馬,關鍵時刻賣關子。”

“掌櫃的,給他切一盤熟牛肉,上一罈子上好的水酒,算到我的賬上。”

一個商人看著老馬賣關子,好笑的用手指點了他幾下,這才笑著說道。

“好嘞!”

不用掌櫃的吩咐,小二就開始忙碌起來。

切的肥瘦適中的醬牛肉,散發著酒香的水酒,都被放在桌子之上。被稱作老馬的商人,臉上流露出垂涎之色。

這才大聲說道:

“是城北的竇家,竇家老爺子愛玉如命,故而得了一個雅號叫做玉痴。”

“也只有此老,才會捨得花這麼大的價錢買這塊玉。”

“那塊玉真的被賣了百兩黃金。”

其他人面色有些怔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那還有假,城北竇家。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被稱作老馬的商人喝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下嘴巴,眼神發飄的說道。

“城北竇家,那可是世代的玉器世家,他們不是咱們知北縣最富有的,但是要說對玉器的精通,竇家說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

其他人面色怔怔,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這麼說,司徒公子真的是撿了一個大漏。”

“可惜了,這麼的好的美玉,卻是有殘次的。如果不是被摔壞,這塊玉石的價格恐怕會更高。”

一位商人眼睛中流露出迷離之色,有些豔羨的說道。

“如果司徒公子當時不將這塊玉石摔碎,那麼他可能得到麼?”

旁邊一個年輕的公子搖晃著摺扇,感受著微微清風,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眾人面色不由的一愣,眼神幽幽。

過了半晌,才有人嘆息一聲,有些感慨的說道:

“長江後浪推前浪。”

“我們這些年歲一大半的人,竟然沒有一個後生看的透徹。”

。。。

城北李府是主簿大人的私宅,高大的門樓,還有緊閉的朱漆大門,大門兩側還有兩員身穿甲冑計程車卒站崗,無不顯示家主的身份。

李承澤面色蒼白,一身酒氣的躺在胡床之上,目光空洞,瞳孔沒有焦點,彷彿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如果不是胸口還有一絲微微的浮動。

恐怕在四周服侍的小廝,丫鬟早就要請郎中過府。

胡床之旁放著很多空了的酒壺,還有酒罈子倒扣在地,還有的酒罈跌碎,酒水灑落一地,說不出的狼藉。

主簿夫人看著好似剛剛大病一場,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年輕人的朝氣,全身透著一種暮氣和絕望的李承澤,心中不由如同刀割一般。

誅人誅心!

司徒刑的一首打油詩,沒有將李承澤的肉身擊垮,但是卻誅殺了他的心靈。

把他的驕傲,他的志向,他的未來,統統的抹殺。

現在的李承澤,就是一個活著的行屍走肉,哪裡還有一分知北縣第一衙內的風采?

“兒啊,振作一點。”

“你要相信你父親,他可是知北縣的主簿,雖然官位不高,但也是替天子守衛邊疆,權利遠非內陸一般主簿可比。”

李承澤困惱的扭過自己的腦袋,看著眼睛已經有些發紅的主簿夫人,不由慘然的一笑,有些絕望的沉吟道:

“雲峰滿目放春晴,歷歷銀勾指下生。

自恨羅衣掩詩句,舉頭空羨榜中名。”

一絲絲文氣升騰,一寸,兩寸,三寸!

李承澤心如死灰,對未來充滿了絕望,竟然暗合心境,寫出了一首難得的佳作。

如果是常日,李承澤必定會欣喜若狂,三寸文氣的詩詞,已經非常難得。再加以時日,必定會成為四寸的出縣佳作。

“不會的,不會的。。。”

“你還年輕,你的路還很長。”

“你還有你父親,你還有座師傅學政,他們都會支援你的。”

“實在不行,我帶你去和司徒刑道歉,你們都是傅學政門下,是有同門之宜,只要和他好好說說,他定然不會趕盡殺絕。”

主簿夫人看著兩眼空洞,沒有焦距,好似行屍走肉一般的李承澤,不由的大為悲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