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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白堂主是明白人,我們中信的江爺雖然算不上翻雲覆雨的人物,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白白算計的。”田齊道:“我個人沒有要為難白堂主的意思,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中野先生只是想跟白堂主問問話,不用緊張。”

白皚蕭明白張禮江雖然早就死了,但鄭唐衣定然早已替他毀屍。即便從鄭茵芪或是其他嘴巴不嚴的小弟口中傳出了風聲,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張禮江是自己殺的。唯一被中信海運抓到把柄的,就是曾有人看到過他一行三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自己的清水軒。想到這,白皚蕭微微放了點心,聽說那中信海運的中野雖然精明狠辣,但也不是完全殘暴嗜殺之徒。這些年跟龍行社之間幾乎沒有衝突,也不至於二話不說就要自己人頭落地。

他乾脆閉目養神,心裡盤算著一套足以自圓其說的說辭。

眼睛被蒙上了,聽覺自然更加靈敏。白皚蕭只覺得靠近身體下方突然發出噗得一聲,接著車子急速轉彎,強勁的慣性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右側倒去。

憑經驗猜測,應該是車胎爆炸。白皚蕭的雙手被拷在身後,只能有手肘盡力撐起來:“田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接連而來的是噼啪作響的槍聲,伴著鐵皮撞擊的金屬聲和玻璃破碎的噪音。白皚蕭只覺得臉上突然噴濺到了熱乎乎的東西,熟悉的腥味鑽進鼻孔接著一個厚重的身體倒在自己的肩膀上。

按照之前位置的記憶,白皚蕭認為這應該是坐在自己左側的那個高個子男人中彈栽倒。

“趴下!”田齊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一隻大手將他身上的屍體推開,扯下了他臉上的眼罩。

“田先生?”耳邊的槍聲呼嘯,前排副駕駛上的人正做著頑抗的回擊。白皚蕭看到田齊持著手槍,正頂在白皚蕭的腦袋上。“你們社長果然狡猾…竟敢派人跟過來!”

白皚蕭滿腦子發矇:難道海拓南是想讓自己做誘餌?這樣一路跟上來,目標該不會是中信海運的日本老頭子吧。

“王子!”田齊的槍一刻沒有離開白皚蕭的太陽穴,另一手掏出手機通話:“我們遭遇了伏擊,對,叫中野先生趕快離開,車子在底下出庫——”

“田先生,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白皚蕭皺著眉,斜眼瞟了一下黑洞洞的槍口。“南哥是不會想要害死我的,這不可能是我們龍行社的人!”

“他能二話不說得把你交出來,已經擺明了沒有把你的性命當回事。”田齊冷笑道:“如果你覺得傷心,乾脆跟我混吧。”

轟得一聲巨響,車子再次失控,向著路邊的一棵大樹上直挺挺得撞了過去。

白皚蕭是側跪在地上的,順勢用肩膀抵住了前背坐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齊哥,司機中彈了——”前排的槍手吼道。

“下車!”田齊揪著白皚蕭的領子,一腳踢開車門。

“蕭哥!”從後面的銀灰色扯上下來的人竟然是陳豪,白皚蕭怔在當場:“阿豪?!你怎麼會在這?”

“豪哥來得及時啊。”田齊笑道,一伸手把白皚蕭放開,回收一槍打到了剛剛從副駕駛上下來的槍手。

“這…。這…”白皚蕭詫異得看著田齊:“田先生是我們的人?”

“阿豪這到底怎麼回事?”白皚蕭的手銬已經被開啟,陳豪激動得衝上去:“蕭哥,還好你沒事!就在剛剛南哥通知我們說你被中信海運的人強行帶走了,我帶著車隊直接趕上來救你——”

“那田先生…”白皚蕭依然沒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剛剛明明聽見你通知你們的老大快離開——”

“這是我跟海拓南的交易,各位要不要隨我一起去看看下半場好戲?”田齊收起了槍,露出得意而陰險的笑容。

車行至一處獨棟別墅外,兩旁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戒備森嚴。

“這是…”白皚蕭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個裝扮應該是龍行社地龍堂的人!

寬敞的大廳裡,暗紅色的地毯彷彿浸染了血漿一般深邃。背對正門的男人身影清晰而熟悉,靠近門口的地面上,兩塊厚重的白布上,鮮血點點。

“白堂主,受驚了。”海拓南轉過身來,露出勝利而戲謔的笑容:“還有陳副堂主,也多虧了你們的配合。”

白皚蕭與陳豪面面相覷,目光不由自主得落在地上的兩具屍體之上。

“南哥,這到底是——”

海拓南也不急著回答。擊兩下掌後,只見出鏡率頗高的那個紋身男拖過一個肩膀上中了槍神色萎靡的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