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給忘了!”小六後悔地往自己腦袋上猛擊一掌。
孫伏波嘆了口氣:“算了,我記得葯瓶上用中緬文字印有緬東葯業的名稱,麻煩的是軍用品的特有標誌,希望他們不會想得太多。不過,你今後得多加註意,好在他們是友軍,估計不會四處張揚的,否則很可能會因為這個小小的疏忽而暴露我們的身份。”
“我牢記心底了!”
第六百九十章 潛龍出擊
小島中部的密林在臺風的肆虐下劇烈搖擺,嗚咽咆哮。官兵們頂風冒雨,加固帳篷,覆蓋建材,一陣忙碌完畢,紛紛衝進臨時搭建的高腳木板房和帳篷裡,脫下溼漉漉的衣褲,觀雨喘氣,只有小島四周的哨兵還在盡忠職守,嚴密警戒。
醫療室是目前整個營地中條件最為優越的建築物,這個用巨大原木搭建的寬大高腳樓裡,各種設施應有盡有,十餘名因勞累過度、痢疾和被毒蛇咬傷的官兵,整齊地躺在一張張矮床上,數名年輕的女護士和三位醫生來回診治傷員,一切都顯得忙而有序,絲毫不亂。
年近五十的魯醫生蹲在熟睡的二營長身邊,翻動眼皮,冷靜地觀察片刻,接著仔細檢查他腳踝上的傷口,看到塗抹綠色葯膏半小時不到,腥黑的血液就從蛇吻留下的傷口緩緩滲了出來,魯醫生欣慰地頻頻點頭,對身邊的政委和聞訊趕來的團長齊小天讚道:“果然是對症的靈葯啊!剛接到時我光聞到氣味就知道此葯的不凡,根據目前各位傷員的生理反應來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服葯不到十分鐘,二營長的心率就緩慢恢復了正常,其他各人也不叫喚了。要是早獲得此葯,那幾位弟兄也就都能活下來了…唉!你們得好好感謝人家啊!”
消瘦硬朗的齊小天低聲問道:“老方,那艘船上的人是什麼來頭?”
“我也弄不清,這艘漁船有些古怪,怎麼問他們都避而不答,但從他們贈送的蛇葯瓶包裝上的印刷字型來看,似乎是緬甸人,你看…”方政委隨手從床頭矮櫃上拿過一個精美的玻璃葯瓶,指著上面的字型低聲解釋:“這裡用繁體印上緬東葯業集團製造的字樣,這些雞腸文字儘管我弄不明白是啥意思,但我知道這就是緬甸文字。與泰文、印尼和寮國文字區別很大,很容易辨認的,商標在這,一個銀色的麒麟和雲彩,只是不知道這個帶有兩把利劍一顆銀星的別緻圖案是什麼意思?”
齊小天接過瓶子。仔細端詳起來,想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地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再次蹲到方政委身邊:“老方,你來看。不記得了嗎?出發前我們不是都看過那本絕密地小冊子了嗎?這個銀麒麟好像就是緬甸第四特區主席康寧專用的標誌,嗯,應該錯不了…我想起來了!一個多月前我曾經在酒桌上聽司令員說起過這個康寧,司令員說他對咱們挺不錯的,他老爺子就是生產出我們軍中多種特效葯的康濟民大師。據說這個傢伙家學淵源。博學多才,在寮國和緬甸開了好幾個制葯廠,只要屬於他的產業,都一律使用銀麒麟標誌,如今很多珍稀葯物原料我們都得求他供應。每年要花費十幾個億向他們採購,嘖嘖!怪不得能製出這麼好地蛇傷葯來。不過這個海域的漁民都很窮,擁有如此珍貴的葯物,似乎不應該啊…”
方政委也頻頻點頭:“怪不得我覺得這麼眼熟…老齊,你不會認為那艘船是隸屬康寧的吧?船上沒有任何的舷號和標誌,不過上面的人員似乎都會說普通話。和我交談地那個年輕人就說得一口流利的湛江普通話。警衛連長林海說剛開始在外海接觸的時候,答覆他的那個傢伙帶有重慶口音。還有船上那個身手不凡的黑大個,說地也全是一口四川江城話,媽地!不會是緬甸第四特區的人吧?我可是聽說這兩年雲貴川移民過去好幾十萬人了。”
“走!暴風雨快停了,咱們一起去看看,老子要感謝他們,順便弄明白他們的身份,否則這報告不知該怎麼寫了。”齊小天霍然站了起來,不顧室外仍下著厚厚的雨慕,幾個大步鑽進軍用吉普車裡,方政委也很快鑽進副駕駛室,兩人開著車,沿著泥濘的道路向西海岸馳去。
一路上齊小天猛踏油門,嫻熟地駕駛車輛快速行進,兩公里多點地路程轉眼即到,可當兩人到達碼頭跳下車時,雨已經停了下來,只能看到不明漁船遠去的影子。
“林海,人怎麼走了?”齊小天站在泥漿中大聲問道。
林海正站在巡邏艇上看天色,聽到團長和政委的聲音,連忙回過身來,一個縱步跳到碼頭的泥漿中,立正敬了個禮,隨即有些無奈地回答:“團長,我沒接到命令要留下他們啊!”
方政委來到兩人身邊大聲問道:“他們留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