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要經過醫院這個機構,它就好像陰曹地府設在人間的辦事處,人怎麼可能少?每天要哇哇出生那麼多生命,又要無聲無息夭折許多生命——想這裡和外面街上一樣人員稀少,除非人類都死翹翹才有可能——”
“去,藍益,你的見解是不是太獨特了?”
楓竹好笑地看眼藍益,感覺黑暗拳手的思維果然與眾不同,剛要再說些什麼,突然被身後急速剎車發出刺耳‘嘎吱’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去,見一輛銀光閃閃的東風懸浮車停在他身後一米處,不覺氣惱地望向車內司機,剛要出聲,另一側副駕駛位置車窗猛地探出一個人頭,“你嗎的,沒事站路中間,想死呀?滾開!”
囂張的語言配合探出車窗的兇狠面孔,給人的第一印象就絕非善類!
“草!”
藍益惱怒地盯住那人,就待過去‘理論’一番。理論者,拳頭也!
“藍益,不要衝動!”
一把拉住藍益,劉浪沉聲道:“沒必要節外生枝。我們讓開。”
四人讓到一邊,東風車呼嘯著開進醫院大門,隱約間還能聽到車內傳出的聲音:“算——你們——識相——”
“草,太他嗎裝…了!”
藍益恨恨啐口濃痰,猛然發現醫院大門前立著禁止車輛入內的警示牌,不覺奇怪地走到門前警衛處,擺出一副笑臉道:“兄弟,問個事,剛才那車裡的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大模大樣的開車進去?門前不是寫著禁止車輛入內嗎?”
“啊?!你是外市來的吧?”
警衛狐疑地打量眼藍益,“那車裡的人來頭很大,你就不要多問了。免得惹禍上身。”
目睹剛才一幕,警衛好心的提醒後,任憑藍益百般詢問,就是不肯告訴他車內人的來歷——
劉浪走到藍益身邊,淡淡道:“藍益,我們走吧。和那些人渣計較沒意思。”
隱約猜出那些人可能屬於黑色背景之流,劉浪殊無好感的選擇直接無視——即使他和水月風關係拉近了一步,個性裡偏正的他還是無法苟同這些所謂的暗秩序者——
進入醫院,詢問當值人員,四人很快找到了許真病房。站在病房門前,透過尺餘長的門玻璃向內張望,劉浪一眼看到頭裹紗布,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許真。嘴角顫動,他目光旁掃,發現病床邊坐著一個面色憔悴的女人,猜測是許真老婆,他輕聲對楓竹道:“瘋子,你和我進去,小酷,藍益,你們在外面等。”
推門走進病房,女人聞聲抬頭,發現是兩個陌生的男人闖進,不覺神色一變,看眼許真,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是誰?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真嫂,是我,許真的朋友。我一早和你透過話。”
在電話螢幕裡著過面,楓竹走到劉浪前面,和顏悅色地出聲安撫驚慌的女人。“我和毒——他,都是許真的好朋友,特意過來看看。”
“你——”
女人仔細辨認楓竹面相,感覺到一抹熟悉,臉上的驚慌神色逐漸鬆懈,“沒想到你能過來,真,他——”
“真嫂,我們外面說吧。”
略帶痛楚的眼神掃過昏迷不醒的許真,劉浪對女人柔聲道:“我有些事想問問你,這裡——”
“哦,好的。”
女人點點頭,站起身隨兩人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讓藍益站在門前照應,劉浪走到遠離病房的位置,面向一側牆壁,伸手握住一排供人休息等候的長凳頂端的鋼質管狀橫稱,輕輕摩擦,“真嫂,你能詳細和我說說許真是怎麼被人打傷的嗎?”
“他——”
女人彷彿又回到了現場,臉上升起驚惶無助的表情——
“我和真昨天是結婚十週年,計劃晚上出去慶祝一下。在漫步去飯店的路上,我們看到路邊站著幾個男人,起初我們並沒在意,等看到其中一個男人正用力毆打一個女人時,真要過去勸說,被我拉住了。唉——如果當時我執意拽他走,就不會——”
眼中閃過一絲悔意,女人繼續道:“遇到這種事,人都好奇。雖然我拉住真,可還是沒有馬上離開那裡,慢慢往前走的時候,多看了那一男一女幾眼,發現那個男人很殘忍,把那個女人打得遍體鱗傷,而那個女人十分奇怪,被那麼兇狠的毆打,卻一聲不吭——我緊拉著真都已經走過他們停留的地方了,那個男人突然說話了。是一種很奇怪的腔調,當時我還奇怪,後來——才知道他是東桑人。”
想到那個東桑人當時的惡毒語言,連身為女性的她都極為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