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紫樨冷笑一聲,“你都沒死,我哪敢死。”
“啊……”李子佩一聽雪紫樨承認,害怕的喊了起來。當初那血淋淋的心,她是親眼見嚴諾帶回來的,當時嚇得她好幾天吃不下飯。心沒了,竟然還能活?她,她,她是人嗎?
雪紫樨不耐煩的蹙了眉頭,抬手就是幾巴掌啪啪啪打在了李子佩臉上。
李子佩懵了,直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才意識到自己再次被打了。“你竟然敢打我?”
眾人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震住了。尤其是雪紫樨身上散發出的冷意,讓眾人齊齊後退兩步,這女人真狠。不過,李家姐妹也活該被打,從來就是嘴下不留情之人,沒什麼好憐的。此時,眾人心思都是一樣,都希望雪紫樨能再教訓教訓李家姐妹。
不得不說李子袊再姐妹人品之差。曾經國師在世,兩人仗著國師千金的身份,曾經明裡暗裡害過多少人。李子袊慣會做人,她名聲倒是還好些。李子佩就不行了,曾經因為一農家姑娘無意衝撞了她,竟然殘忍的將人打殺死,甚至將其妹買到了青樓。此事,曾在京城引起不小的轟動,只是當時國師還在,幾句話,就將此事壓了下去。眾人亦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國師去世將近兩年,李家姐妹根本沒有了行惡的資本,卻依舊不改其惡劣的行事作風,當然會受到京都眾多權貴小姐的排擠與憎怨。
雪紫樨彷彿知道眾人心思似的。啪啪啪,又是幾巴掌打在李子佩臉上。李子佩雪嫩的小臉瞬間紅腫如豬頭。雪紫樨隨手扯下一朵大紅花插在李子佩臉上,“我敢不敢,你現在知道了吧!下次,可不能再問這樣的傻問題。吶,這朵大紅花送給你,當是賠罪,襯你這張豬臉,正好!”
“雪紫樨,你太過份了。”李子袊顧不得心中的重重疑惑。發狠的盯著雪紫樨。這個賤女人,竟然如此欺負她的妹妹?
雪紫樨巧然一笑,問眾人,“我過份嗎?”
眾人心有靈犀,異口同聲,“不過份。”
李子袊怒紅了雙目,胸腔劇烈的上下起伏著。
“賤女人,我和你拼了。”李子佩受不了羞辱,不管不顧衝上來就要動手。
雪紫樨輕輕抬腿,緩緩收回。
砰!
李子佩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卻還是不知死活的罵,“姓雪的,你心如蛇蠍。活該你全家被殺,活該你不得好死。這裡是皇宮,你以為是你可以隨意來去的嗎?你等著,一會我就稟明皇后娘娘,讓她殺了你!殺了,”
叫吼聲戛然而止。
眾人望去,只來得及看見一道如利刃般的勁風自李子佩唇間劃過。
“咳咳咳!”李子佩劇烈的咳嗽起來。她一張嘴,就有東西裹著濃濃的鮮血,從她嘴裡滑了出來,落在地上滾了兩圈,馬上沾上一圈細泥。
眾人一看,頓時忍不住作嘔。
“那,那是舌頭嗎?好殘忍啊!”西妍首先叫了起來。
韓曉柔快速撇一眼雪紫樨,飛快的捂住了西妍的嘴。這個女人能如此張狂,必定大有來頭。看她那股狠勁,她們千萬可不能得罪她。一點點也不可以。
西妍“唔”了兩聲,與韓曉柔眼光相視幾秒,又偷瞄一看雪紫樨,亦馬上明白了過來。輕輕拍拍胸口,再不敢出聲。
韓曉柔慢慢鬆開了手,帶著一臉的畏懼,拉著西妍往人堆裡紮了扎。
雪紫樨緩緩的收回右手,背於腰後。“你太吵了,還是安靜點好。”
李子袊差點咬破了唇。刺鼻的血腥味提醒她,她不是雪紫樨的對手。雪紫樨為什麼會出現在皇宮?難不成是嚴諾?
李子袊一面想著,一面強忍著怒氣,走到李子佩身邊,扶起了她。嚴諾,難道真的是你?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當初是誰讓你平步青雲嗎?雪紫樨,你活了又怎麼樣?今天,我照樣能讓你再死一回?敢在皇宮行兇,嚴諾也保不了你。
“長孫殿下到!宰相大人到!”
隨著周恆與嚴諾的走入,花園裡緊張恐懼的氣氛總算是有所緩解。
眾女子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看李子佩被打很爽,但這名叫雪紫樨的女子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她們連呼吸都不敢放重。
“恆哥哥,你總算來了!”韓曉柔是韓爵爺的女兒,其母韓白氏,與周恆的母妃是堂姐妹。韓曉柔與周恆,也算是一起長到大的了。一見周恆過來,忙歡喜的迎了上去。
哪知,周恆看也不看她,直接越過她,走到了雪紫樨身邊。
嚴諾一進花園,目光就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