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飛花道:“哀莫大於心死,李姑姑的心,似是已經死了。”
包小翠道:“為什麼?為什麼啊?十幾年的相處,情同母女,她老人家竟然一下子不要我們了。”
天虛子道:“小翠不要哭,這時間,咱們需要的是冷靜、沉著,兩位這麼放聲一哭,豈不是擾了大局?”
包小翠、劉小玉勉強止住了哭聲,但仍然無法遏止的黯然泣下,秋飛花長長吁一口氣,道:“師伯,李姑姑這等反常的情形,定然是別的內情……”
目光轉註到倪萬里的身上,接道:“倪老前輩,對李姑姑的事,老前輩可否指一示下?”
倪萬里搖搖頭,道:“老叫化知道的不多,不敢妄言。”
天虛子道:“飛花,李姑娘的事,咱們暫時放下,目下最重要的是先設法恢復倪兄的武功。”
倪萬里苦笑一下,道:“老道士別想的太容易,老叫化中的玄陰指功,只怕是不太容易除去寒毒。”
天虛子道:“這個,貧道已化費了不少的時間,思索這件事,但卻一直想不到那幅飛鷹圖的用途何在?你老叫化見聞廣博,應該能想出一些頭緒才是。”
倪萬里沉吟了一陣,道:“老叫化倒是聽過飛鷹圖的傳說,而且,也知道被天奇收藏,費了老叫化數日之功,才算找出這點頭緒……”
了齊元魁一眼,尷尬一笑,接道:“老叫化也打聽出寒玉佩是令夫人收藏,主意是老叫化子出的,但卻是老道士的設計。”
齊元魁道:“其實,我們也只知道那寒玉佩怯熱之功,其他有些什麼作用,我們也不知道,如若它對武林大局有助,放在我們身上,也是白白的糟蹋了。”
天虛子道:“飛花,那鷹圖、玉佩,你收藏得很安全吧?”
秋飛花道:“弟子把它藏在……”
天虛子道:“別說出來,收藏之處,知曉的人越少越好。”
倪萬里輕輕咳了一聲,道:“鷹圖、玉佩,兩件全不相關之物,卻要合在一起,但江湖上,並無流傳,連老叫化都不知它的作用,知道的人,那是聊聊無幾了。”
秋飛花道:“王天奇知道,師伯是否已套出他口氣。”
天虛子道:“王天奇的口風緊得很,我費了不少的唇舌,一直無法問出他一點事情。”
秋飛花道:“王天奇和我們合作的條件,只有一個交出鷹圖、玉佩的辦法?”
天虛子道:“是的,他只提出這一個條件。下過,我覺著除此之外,他倒說了另一件事了。”
倪萬里冷笑一聲,道:“你老道士一向說什麼天機不可漏,我看那全是騙人的玩藝。
如今可好,咱們雖然還未到山窮水盡之境。但也差不多了,咱們十幾年的佈置,被人家稀里嘩啦,幾下子搞得一塌糊塗,我瞧你不用再說什麼天機不可漏了,你心中有好多東西,最好是全抖了出來。”
天虛子笑一笑,道:“那王天奇告訴貧道說:“如若他不幸被人殺了,那鷹圖、玉佩就全成了無用之物。”
倪萬里道:“這小子滿口胡說八道,難道天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鷹圖、玉佩之密麼?”
天虛子道:“王天奇的話,在下倒覺著有幾分可靠性。”
倪萬里怔了一怔,道:“怎麼?你相信他?”
天虛子道:“以倪兄眼皮子之雜、識人之多,江湖上也難以找出幾人,但你老叫化子就不知道那鷹圖、玉佩的用途何在,天下又能有幾個人知道呢?倪萬里一皺眉頭,道:
“這話也是,老叫化子不知道的事,天下知道的人,也找不出幾個了。”
天虛子道:“我知道,但也不能不盡人力。”
倪萬里道:“唉!老叫化這一生中,殺了不少的人,雖然,都是十惡不赦的人,但難上天和,所以,老叫化早已看開了。生死的事,早已不放在心上。”
天虛子道:“老叫化,你是想一死了之?”
倪萬里嘆口氣,道:“老叫化不怕死,可也不想死。”
天虛子道:“所以,你非得試試貧道的手段不可了。”
生死大事,付於談笑之間,言來是那麼平平靜靜,全不激動。
倪萬里淡淡一笑,道:“老道士,我知道你練過三陽氣功,想以本身的真力,替我老叫化逼出寒毒,不過,你是否想過,你施展之下,要耗消多少純陽之氣?別說你沒百把握替老叫化逼出寒毒,就算有把握,這一頓療傷之後,只怕也使你疲累不堪,沒有十天半月,諒你也不會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