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是王天奇。”
倪萬里道:“狗不改吃屎,他是莫衝也好,王天奇也好,還不是一樣約為害江湖,如是在五年前,你肯聽我老叫化子的話,咱們把他殺死,老叫化和李姑娘也不會有今日之辱了。”
天虛子嘆一口氣,道:“王天奇和貧道提過了兩位失去武功的事……”
目光一掠秋飛花等,示意他們暫行退去。
但聞倪萬里冷冷說道:“老道士,用不著要他們避開了,若叫化和李姑娘,都是被他們救回來的,如是要出醜,這醜也出過了。唉!下一代比咱們高明,那是武林之福,用不著逃避他們了,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用不著避諱他們。”
天虛子目光停在李雪君的身邊,道:“李姑娘的意思是……”
李雪君接道:“我沒有什麼意見,只有一件說明!”
天虛子道:“貧道等洗耳恭聽。”
李雪君有些黯然的說道:“當年為了剿滅魔刀會,找參與江湖搏殺,歲月匆匆,已然一十寒暑,對整個江湖,和我個人而言,支付已經夠大了,我不想再在江湖是非漩渦中混下去,這一身武功,也分別授予了三位門下,我也應該從此退出了……”
劉小玉急急叫道:“師父,你……”
兩行清淚,順腮而下。
李雪君冷冷說道:“不許哭。”
劉小玉果然不敢再哭,拭去臉上的淚痕,強忍著滿腹心酸。
包小翠一直暗咬著牙關,沒有哭出聲來,悄然站在師父身後。
但聞李雪君接道:“聽說,你把小翠等三人,收歸了門下。”
天虛子道:“貧道擅作主張,還請李姑娘鑑諒。”
李雪君悽迷一笑,道:“你做得很好,既然認你門下,希望你能善待她們,我也和她們改了稱呼,認她們為我門下,衣缽傳人,承我未竟之志,對人對己,我已盡到了最大的心力,所以,我該退出江湖了。”
秋飛花一揚劍眉,道:“姑姑,這些年,承你小侄不少指點……”
李雪君搖搖頭,接道:“秋飛花,不要談過去的事,從此刻起,李雪君已經死了,江湖上再也沒有我這個人,咱們姑侄之間的情誼,也從此一刀兩斷,此後,縱然相見,那也是相逢陌路。”
秋飛花怔了一怔,道:“姑姑,什麼事竟使你斬情滅性,斷義絕親?”
李雪君道:“不為什麼,我覺著我該退出江湖了。”
轉身向外行去。
包小翠嘆息一聲,跪在了李雪君的身前,低聲說道:“師父,弟子跟你走!”
李雪君冷笑一聲,道:“起來,你們已是天虛子的門下,以後,自有他照顧你們,我承認你們出我門下,那是為著你們此後容易和別人相處,你們隨我甚久,如我脾氣,還不快退下去麼?”
包小翠、劉小玉淚如泉湧,既不敢攔阻,也不敢再勸,絹帕掩面,黯然站在一側。
李雪君叱退了包小翠,又回顧天虛子一眼,道:“我肯和他們回來,就是為了交代這幾句話。”
天虛子肅然頷首,道:“貧道會盡力照顧她們。”
李雪君道:“有此一言,我也可放心去了。”
舉步行出大廳。
秋飛花突然一側身子,雙肩晃動,人已掠過了包小翠、劉小玉,穿出外,攔住了李雪君,道:“姑姑可否再聽小侄幾句話?”
李雪君冷冷笑道:“飛花,閃開!不要再糾纏我。”
秋飛花道:“姑姑,你武功全失,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離開齊家寨,豈不是羊入虎口……”
李雪君怒道:“住口,你說話怎麼這樣沒大沒小,什麼叫羊入虎口?”
秋飛花一抱拳,道:“小侄失言。”
李雪君黯然一嘆,道:“走開,從此刻起,咱們是相逢不相識。”
秋飛花呆了一呆,道:“姑姑,我看得出你有難言之苦,但小侄……”
李雪君連連揮手,道:“別再煩我,快退開去!”
天虛子道:“飛花,讓她去罷。”
秋飛花仍是一片悲慘迷惑,抱拳一揖,道:“姑姑多珍重。”
李雪君看也未再看秋飛花一眼,快步走出齊家寨。
包小翠、劉小玉再也忍耐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秋飛花緩步行入廳中,道:“師伯,李姑姑是怎麼回事?”
天虛子沉吟了一陣,道:“她有著滿腹的辛酸、悲傷,不過,在下也無法確知她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