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雲躺在床的這一側,於是下一秒,宛雲感覺自己的被子被掀開。
“馮簡!”
男人的體重已經沉重壓在她胸口,溼漉漉的頭髮有水滴滾落,澆到她脖子裡。
馮簡顯然也被過於柔軟的觸感嚇了一跳,他心念一動,迅速彈坐起來退後一步。
宛雲幾乎被他之前的壓迫到不能呼吸,而心又罕見的很亂。她強忍難受,牽著被子,隨後沉默縮到床的另一側躺下,為馮簡騰出位置。
但半晌後,那側沒有任何動靜。
宛雲睜開眼睛,看到馮簡還站在床前。男人仍然有很高的影子,很沉默。她下意識握緊被子,內心有絲不安。
“要不……我去沙發?”馮簡怏怏地開口。
宛雲不由再在黑暗中睜大眼睛,但她沒有作出任何回答,只能在黝黑中繼續沉默地看著他。
馮簡顯然不期望她能說什麼回答,他隨後自己拿了睡具,走到套間外極小的沙發躺下。
那一晚上,兩人其實都沒有真正睡著。
隔著很遠,宛雲能強烈感覺到另一個人的氣息,輾轉反側。她聽到馮簡在半夜又輕輕動身起來,似乎又洗了兩次澡,而從浴室出來,馮簡沒有靠近大床的打算,腳步準確無誤地回到沙發上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馮簡說話時便帶著強烈的鼻音,一直不耐煩地抽著紙巾。
此時正為秋意漸濃季節,流感滿城橫行。何瀧看到馮簡那種懨然的樣子,只怕他病情感染宛雲,索性提出要帶女兒回家小住。
而馮簡向這對母女表示不需要客氣,想在孃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宛雲一直望著馮簡,但對方完全沒有看她。
馮簡沒吃早飯,匆匆拎著薄西服便坐車去公司。只臨走前,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幾秒便再次移開,那時間太短,根本不見任何留戀和告別。
☆、48 9。3
宛靈回家;同樣說起馮簡這幾天精神不佳。
“——穿著極客的格子襯衫,戴著昨天的領帶;皮鞋沒有擦;開會時間口氣兇惡;秘書給他遞水喝藥時沒有好臉色。”
宛雲聽著還沒有說話,何瀧卻冷冷地接下去:“你觀察姐夫倒很仔細。”
宛靈微微一窒;隨即不言。
何瀧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