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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縫,那就全靠對敵時,剎那之間的領悟,再來。”

甘平群恭應一聲,隨即一套接一套的絕學源源出手。

“推、挽、轉,轉、推、挽,推推……挽挽……”

但聞於是子不停地念著“轉”“推”“挽”三字,甘平群一面發招,一面領會在自己每一招式之下,“三字”的用法,不消多少時候,一百多種絕藝已經用盡,急朗聲叫道:“大師祖,弟子已經技窮。”

於是子身法一停,竟和未印登前同樣地從容,笑笑道:“三字訣你領悟了多少?”

甘平群躬身一拜道:“弟子獲益已多,但又覺三字訣神鬼難測,不知還有無可勝這三字的妙訣?”

於夫人笑道:“那就是‘不打’二字,只有不交手,才可免捱打,否則,你同樣使用三字訣,看誰運用的精妙,我們會用這三字,老頑皮更會用這三字,但一玩起來,十有八九是我們吃虧,這就是‘把戲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

於是子頷首道:“正是如此,有了今日這場演識,賢契常可盡情索解其妙用,今後在江湖上行走,你可直認是於非子門人,但有一事你必須做到。”

甘平群躬身道:“敬領教言。”

於是子目放神光,徐徐道:“孝義一事必須做到。”

“是。”

“還有另外二支寶劍,不知落在何人之手,你可設法尋訪,若落在正士之手,你則將我說過的話勖勉,他若是落在邪魔之手,經你告誡不聽,則由你把劍收回。”

“是。”

“好,賢契心懸本門,時膺孝義,我兄弟也可放心了,此處是雷州海域,你登岸去罷。”

緣至而聚,緣盡而散,人生聚散本是無常。

甘平群拜別這對神仙眷屬,飄然浮海而行,不覺已登上雷州海岸。

他雖然沒有得到“浩然天罡錄”,卻遇上劍聖之兄於是子指點訣要,比自己摸索,總要方便得多。是以,他恐怕忘記和於是子印證時所獲的啟示,一到雷州立即在客棧的房間裡靜坐思維,把交手的每一招式重溫一遍,直到精通嫻熟,才開始窮研天倫十六式。

為了要把絕學練成,他暫將懷友之念放過一邊,一連半個月下來,他住在雷州旅舍,除了在外面吃飯,就是閉戶潛修,窮研變化,以形會意,在房裡指手畫腳,誰能知道喧囂的市塵中,竟藏有

一位超出武林第一流的年青高手?

忽然,一陣叮冬的琵琶聲由前院飄來,但聞一個珠圓玉潤的少女嗓子,以極其悽切的音調,唱道:

“中道憐長別,

無因復見聞,

願將今日意,

化作楚臺雲。”

“奇怪。”他一聽開頭一句,便知是在品心閣見那張靜君的遺詩,忍不住停下演練,側耳傾聽,直待那悽楚欲絕的最後一聲長劃,才想到那人可能也是品心閣的少女,凌院主既然封閉品心閣,遣散閣中諸女,難保不會流浪到雷州來賣唱,出去問個有關葉汝愜和諸友的訊息也好。

但他心念甫動,猛聞有人拍桌大喝道:“是那裡的賤貨,到客棧來惹大爺傷心,還不快滾!”

“喲!”那少女嬌呼道:“小女子怎知有傷心人在這裡?冒犯大爺,真正不該,理當遵命。”

“休走!”那粗獷的聲音又道:“你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彈出極恨的琴音?”

“小女子姓敖,小字汝心,大爺要彈極恨的琴音,只怕恨不起來,有負雅意。”

甘平群原已準備請那少女到後院來彈唱,藉機打聽訊息,聽那漢子要彈恨調,覺得十分奇怪,又聞那人嘆道:“我方做好一首恨詩,姑娘若果能彈,我當重重賞賜。”

敖汝心以喜悅的音調笑道:“原來大爺也是雅人,小女子失敬了,可肯先讓拜讀大作,然後再作決定?”

“詩就在這裡。”

“啊,尊姓吳……好詩,但這詩恨意不多,怨意卻濃,恨是恨不起來,卻又怨氣沖天,若改彈怨曲,敢情要好得多。”

甘平群聽那少女談吐不俗,又知濤識律,猜她多半是品心閣的女校書,心忖當天在品心閣沒聽到彈唱,反在封閣之後能夠聽到,這也是一種緣法。

他正在暗忖,那姓吳的漢子已吩咐道:“就依你說的怨曲罷,若真能唱得怨氣通天,我吳生餘重重有賞。”

“先生你的大名是‘生餘’,為什麼?”

“此生已是多餘!”那人說得大聲,蘊有怒意。

敖汝心嬌笑道:“先生休怒,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