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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夜卜殘更,更更計客程,伶卿甘作妾,愧我未成名,憶夢驚春過,澆愁帶淚傾,捲簾勞悵望,肯令負初盟。”

他才吟到第四句,已是俊目潤溼,吟罷,更是簌簌淚流,但他仍強自睜著模糊的淚眼,顫聲吟著:“中道伶長別,無因復見聞,願將今日意,化作楚……臺……雲。”他淚如泉湧,幾乎讀不成聲。

“不準讀了!”這一聲嬌叱,驚得他向前一衝,若非忽然有一隻其軟如綿的手臂,敢要跌進蓮池。

他慌亂的轉過頭來,在淚眼模糊中隱約看見一對焦急而含嗔的眼睛,趕忙拭一拭眼淚,悽然道:“葉姑娘,讓我讀下去,看這人身世如何?”

葉汝愜蛾眉一挑,跳身過來擋住亭柱,嬌叱道:“說不準,就是不準。你硬要讀,我就拆這亭子。”

“唉!”甘平群無可奪何地嘆道:“這兩人恁地可憐,怎麼不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身世?”

葉汝愜冷哼道:“你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還要管別人親帳,要不要和他們一樣?”

甘平群驚道:“這樣說來,你一定知道了,後來他們怎樣了?”

葉汝愜見他還要追問,恨聲道:“全都死了!”

“真的?”

“假的!”

“唉,有此知己,死亦何憾!”他讀到“中道憐長別”已知其中有了死者,料不到二全死,禁不住長嘆一聲。

“真是天生情種。”他驟聽有婦人聲音由身後傳來,猛回頭,見凌念生拿著一個包裹正和他二位好友站在一起,不由面現愧色,苦笑道:“我真變成詩迷了。”

葉汝愜“噗嗤”一笑道:“再讀下去,敢還要變成詩鬼!”

凌念生好笑道:“愜兒還不快替他抹乾眼淚,盡撇什麼嘴?”

葉汝愜秀臉一紅,走往桌邊,取過摺好的溼毛巾,回到他身旁,幽幽道:“讓我……”

甘平群一張俊臉直紅到脖子,急道:“我……我自己……”

趙如玉微笑道:“這是規矩,甘小弟不可自己動手。”

“規矩”二字可把他唬住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只牢記住“入鄉隨俗,入國問禁”的老話,任由一個少女替他拭淚。

凌念生含笑注視在他那潔白如玉的俊臉上,徐徐道:“小哥,你的乳母可是金鴛鴦?”

甘平群料定她有關係重大的事要說,不敢再把對方當作鴇母,趕忙微躬身子,恭敬的答了一聲:“是!”

“太恭謹了不好,愜兒替平哥哥端張凳子。”

甘平群猜想大概是“規矩”,見到別人都已坐好,自己也不客氣,輕說一聲:“謝謝!”便即就坐。

葉汝愜含羞微笑,默默點頭。

凌念生從容道:“這事大概不會有假,但因關係重大,不得不問個明白。”

甘平群正色道:“大娘儘管問。”

“金鴛鴦可是死了?”

“是。”甘平群眼眶又是一紅。

“有什麼遺物留下給你?”

“金錢繡鴛鴦的黃布包袱,可是已失落在金陵的客店裡了。”

“這樣不小心?”

“因為當天要去觀音崖奪秘笈,恐怕被人認出。”

“也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