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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大定皇帝,不過這都是題中應有之義,這裡就不一一敘之了。

十日之後,喪事未歇,新皇便已下旨。改元景興,大赦天下,不過新皇登基下的第二道正旨便是貶廢太子李玄持為平王,發往西山行宮看管拘束,不過半月。又貶其為晦侯,再過半月,這位新登基的景帝又下旨申斥,言這位廢太子口出不遜。多有怨望,貶為永陵庶人,直接發到西山陵寢去了,本來以為太子還算活著,預示著這位新皇並不算如何冷酷地朝臣,這下總算見識了其刻薄性情。

接著便是立景王妃為皇后,尊淑妃和原來的皇后陳氏為皇太后,皇子李全壽年幼。暫不立為太子,在這個上面楊感是不同意的,畢竟現在人心還不安穩,早立太子,不但可安撫朝局,還能絕了一些人的心思。

但李玄謹卻是不以為然,其實卻是覺得廢太子李玄持便是九歲即位,和朝臣接觸的太多。勢力便盤根錯節。雖是多有助力,但也多掣肘。做事便畏首畏尾,雖有寬和之名,但多數卻是被這些干係名聲所累。

李全壽今年才剛十歲,是非不分之下,難免遭人利用,擺佈,他自己今年才三十歲,正當壯年,身子壯健,卻不須在子嗣上顧忌什麼的。

“陛下,五王那邊……”

此時三七剛過,老皇帝遺蛻已經送往陵寢,所有喪葬之事到了此時便也算差不多完了的,乾元殿中除了那位被下旨申斥,詔其在家閉門思過的參知政事於大人外,其他幾位宰輔都在其中,李玄謹還穿著一身素服,腰間繫著一條麻帶,別無飾物,顧盼之間,一雙眸子灼灼有神,看上去精神極是健旺地。

聽李圃說出這個事情,李玄謹眼睛在在座之人臉上掃過,幾個宰輔都是形容疲憊,眼睛中帶著些血絲,這裡楊感年齡算是最大的,這個時候更是好像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到是折木清依然如故,腰桿挺的筆直,看上去極是威風的。

意態悠閒的微微一笑,“五哥鎮守潼關,父皇駕崩,朕沒有瞞他,不叫他回來也不是忌諱什麼,只是金人哨騎已現於潼關附近,大戰就在眼前,這個楊卿是最清楚不過的了,臨陣換帥,軍心必散,所以便以奪情處置了,便是如此,朕也怕逢我國喪,潼關戍軍人心不穩呢,所以這個重任還得五哥擔著。

你們先議議,看是不是從西軍中再抽調些兵馬往潼關援應,兵部戶部那裡你們也得盯緊了,糧草軍需都不能有半點短缺,金人辱我太甚,長安喋血,視我大秦如無物,遭逢父皇身子不適,這事便放了下來,如今竟然又起兵犯邊,這一仗不但要打,還要打的金人再不敢正視我大秦為止,你們以為呢?”

眾人聽了他這一番話,都是面面相覷,聽這話裡的意思,這位新皇一旦登基就要擅起兵戈?大秦立國百餘年,雖是屢爭西夏,但東進之心還沒有哪個皇帝起過地,相對於西邊的西夏,大金實乃龐然大物,疆域寬廣,又兼兵戈犀利,這要是打的不可收拾,可怎生得了?還要增援潼關?之後五王那裡可怎麼個處置法兒?陛下心裡打的到底是個什麼主意?

參知政事文閣殿大學士鄭佢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陛下,金人勢大,我大秦居雄關以自守已然是勉強為之,若戰事連綿,值此國喪之際,一旦失利,恐怕……”

“哀兵必勝……”李玄謹也不等他說完,直接一句堵了回去,“再有父皇在時一直盛讚五哥有將帥之才,父皇如今雖然已經不在了,但五哥的才能朕還是要倚重地,有他統帥大軍,朕是放心的,此事就這麼決定了。”

眾人臉色一僵,這在正德皇帝在的時候可沒見過的,一言而訣國事,如此獨斷實同兒戲,莫不是……這位陛下想趁機處置了五王?不過拿軍國重事來傾軋異己,這未免有些讓人太過心寒了吧?

楊感斜歪在椅子上,身子已經疲乏到了極點,一陣陣地睏意襲了上來,但還是強打著精神仔細聽著,這時卻是暗自嘆息,朝臣暮氣深重,而眼前這位陛下銳意進取之心又是太盛,棋局雖已佈置妥當,但前途實在難測的很啊……微微坐直身子道:“陛下英明,五王治兵嚴謹,精於戰陣,實堪重任的,只要麾下兵卒足夠,金人實不足懼。

不過陛下一直屬理兵部,兵部尚書之職一直缺著,值此之時,應儘快補之,還有三司使一職自曾度失蹤也無人任之,司務混亂,與國事無益,不如也一併而決。

尤其……尤其是戶部,賬目混淆,人員龐雜,如今又是群龍無首,臣諫陛下詔專人察查,此當務之急,不可不慎,不然外事堪憂啊。”

“此誠老成謀國之見……”旁邊幾個人都是頷首稱是,心中暗自欽佩,這楊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