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謙躺著中槍,不過對於這樣的調侃,卻也只能生受下來,但相比趙石和種遂,他的言語卻更加便利,當即便道:“若不嫌棄,我便收了這個弟子,也讓人瞧瞧,大將軍的兒子舞文弄墨起來,也要比旁人強出太多。”
接著,便是一室的歡笑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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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千秋功業需百戰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國策
笑談幾句,幾個臣子輪番敬酒,皇帝陛下也不推辭,酒到杯乾,氣氛越發松泛了下來……
不過,陪著皇帝陛下,在臣子府中飲酒,種遂和方謙兩人都在掂量著這番際遇,也揣摩著皇帝陛下的心思,最終,兩人得出的結論是非常的相似。
際遇難得,這一晚過去,總歸在陛下心中要加些份量,日後多些經營,未嘗不能成為皇帝駕前心腹之臣。
方謙有著慶幸,今日入宮奏事,正巧趕上了時機,而種遂這裡,也是如此,若非今日代父前來定軍侯府,也不會遇到皇帝陛下深夜到訪。
能陪著皇帝陛下在這裡飲酒,談笑,對於他們將來的仕途,都有著莫大的好處,這和宮中宴飲有著很大的區別,榮耀雖有不足,但卻能多出幾分親近,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
但今日陪著陛下飲酒,正主肯定不是他們兩個,所以,多聽少說,才是為臣之道,所以,兩人說話都漸漸少了起來,耳朵卻豎的老高,一字一句,也不會漏過去。
得間,會插上一句兩句,卻絕不涉及朝政軍務,因為話題和意圖,他們還拿不太準,到是種遂,經過之前和趙石的一番相談,多少有著一些猜測,至於方謙,則是真的要靠臆測了,這也能看得出來,如今在禮部尚書的位子上,方大人的日子並不太好過。
比起景帝在時,差的可不是一丁半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成武皇帝陛下酒量不高。已經多少有了些酒意。
“愛卿可還記得。當日咱們君臣初見之時,你跟朕所說之言否?”
趙石剛與方謙對飲了一杯,這時放下酒撰,疑惑道:“陛下,那一晚驚心動魄,臣自然記得,而且,臣那晚多有孟浪。說的話也不少,只是不知陛下說的是……”
成武皇帝哈哈一笑,“當初之事,朕可是歷歷在目,差不多二十年過去,也彷如昨日,若說驚心動魄,也只能是朕,以你的膽氣,幾個家奴。能耐你何?不過比起金人於宮門之外行刺那一晚,可就又不值一提了。”
景王府中的事情。種遂,方謙兩人都不知就裡,但金人使節行刺趙石的那件事,卻是朝野盡知。
那還是正德年間故事,大將軍趙石在宮門之外,手刃金人刺客十數人,護得景王世子無虞,金人使者狼狽逃出長安,也正因為那一次,才引得金國揮兵三十萬,叩關而戰,也便有了之後大秦第一次東征。
到了這個時候,種遂兩人連羨慕的心思都有些淡了,十數年前,便能與當今陛下結下善緣,之後又在景王府中同奉一師,有著同窗之誼,也難怪,大將軍擔著那樣的風險,揮兵入京,扶立新帝,也難怪陛下對大將軍有著這樣的榮寵。
遍觀朝中臣子,又有哪個能比得上?自己又羨慕的來嗎?
成武皇帝的話還在繼續,“那一晚竹林之中,你與朕說起天下之大,天下之奇風異俗,著實讓朕心馳神往,可惜,這許多年來,朕去到外間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總也無法想象,外間天地之開闊……”
“這幾年,你在北邊立下戰功無數,但朕知道,以你之能,本當如此……朕之所以每封邸報,皆仔細觀瞧,其實看的,還是北地民風之種種,不過邸報終歸太過簡單,今日有暇,來,跟朕說說,北地到底如何遼闊,晉地到底如何雄渾,草原胡人英雄,又有著怎樣的風采?”
趙石有些發愣,心想,當了皇帝,好奇心還如此重法,也不知是好是壞。
而種遂,方謙兩人,卻覺著陛下有著醉了,讓大將軍細數風土人情,好像有些過了……不過兩個人,一個世家子弟,一個宦海沉浮多年,只一轉念,就已經被趙石想的深了。
自古以來,歷代開國之君王,皆都雄才大略不說,定然也都是馬上皇帝,南征北戰,立下的功勳,比之臣子也不遑多讓。
但大秦……諸侯割據已久,更像是前秦之情形,與漢唐皆有不同……陛下這是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御駕親征……那是斷然不成的……
兩個人都在心裡暗自搖了搖頭,許是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