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率領麾下大軍,大帥那裡也毫不猶豫的給了他這個權力,所以,不能有一點閃失。
擺開這樣的陣勢,將讓大軍鋪開在百多里的草原上,反應會遲鈍很多,但訊息會靈通十倍,也讓他有更多的時間搜尋草原各處。
在他看來,一個半月的時間,能夠供他搜尋的地方很大很大,直到能看見那條不算小的大河,然後便可以收縮回來,不用幾日,便能找到王將軍所部才對,這樣的戰術,讓他的時間更加的充裕。
行進的速度,也不會比中間王將軍所部慢上多少……
他繃著黝黑的臉,以營正而領大軍,就算木將軍已經交代了下去,他也要拿出自己的威嚴來,國武監有那麼一句話,功勞是自己爭取的,臉也是自己丟的,這樣領兵的機會他不會放過,更不能將事辦砸了。
他知道,行軍打仗的時候,無論的木將軍,還是大帥,可都不是寬容之人……
騎士來到近前,翻身下馬,跪倒在他馬前,露出已經**,黑乎乎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後背。
“什麼事,報上來。”
“蘇將軍讓我稟報將軍,有人來投,請將軍示下。”
王彥召愣了愣,蘇將軍,就是帶領大軍左翼的蘇和尚,木華黎麾下悍將,比他官職要高半階,打仗時不願戴頭盔,後來還剃光了腦袋,是軍中一等一的混橫之人,國武監的時候就曾跟王勝保大打出手,受了軍法之後,出來之後,又跟王勝保打了一架。
在國武監中,連種懷玉等世家子,也不願跟這混人計較,入了軍伍之後,不但跟王勝保爭,還跟木華黎爭,直到各人聲名漸起,坐穩了位置,他才算稍稍偃旗息鼓。
到了大軍北渡之後,在木華黎麾下任職,漸漸為木將軍壓服,成為木將軍麾下一等一的悍將。
“有人來投?”
王彥召還提著心思,以為蘇和尚又鬧出了什麼事情,這句話可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乃蠻部草原,有人來投,莫非是拿他說笑?
“是,有一部胡人,派人向大軍投誠,人已經在路上,蘇將軍讓小人先來稟報將軍,讓將軍有個思量。”
王彥召皺了皺眉頭,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顯然蘇和尚是立即便派了人過來,至於投誠的部落是哪個,在什麼位置,其中真假,估摸著蘇和尚也沒那個耐心去理會,除了打仗,這樣的事情一般都是甩手給了上官……
並沒有等太長時候,天色將晚,王彥召所部中軍紮營的時候,人便被帶到了他的面前。
王彥召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呢,人一來到,便被帶了過來。
這是個地地道道的草原漢子,一路過來,形貌也好不到哪裡去,頭髮打著綹,鬍子髒亂,年紀不算小,也絕對稱不上大,壯實的身子,黝黑的面容,腿怎麼也不能嚴絲合縫的合攏,沒錯,就是個草原漢子。
見到王彥召,這個草原漢子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並將腦袋深深的埋下,“納赤呼爾溫的兒子,給尊貴的將軍行禮。”
一直跟在王彥召身邊,併為他不停的提出建議,矯正大軍方向的魯烏爾阿拔身子震了震,立即湊到一個韃靼人的耳邊,低聲道:“去稟告將軍,這個人叫安合吉,納赤呼爾溫的兒子,納赤呼爾溫是一個強大部落的首領,與他的幼子,他最喜歡的兒子戰死在之前那一戰當中……”
韃靼人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兩步,湊到王彥召的耳邊,將魯烏爾阿拔的話重複了一遍。
語言不通,是現在秦軍和所部胡人軍伍的最大障礙,學習草原語言,已經成為了許多軍中將士的一門功課,對於這些廝殺漢來說,這無疑是一門很惱人的功課。
不過現在軍中胡人漸多,這門功課是一定要學的,同時許多胡人也是學習漢話,韃靼人和秦軍接觸的更早,所以韃靼語漸漸成為秦軍學習的主流,而漢話在韃靼人中間也已經傳開,並有許多韃靼人能夠用漢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這些韃靼人被派往各部,作為將領身邊的翻譯。
而趙石也已經呈送奏報回京,並送過去幾個聰明的韃靼年輕人,讓他們教授國武監生員韃靼語,也許在未來的兩三年內,軍中就會出現精通韃靼語的國武監將領了……
不在這裡廢話,王彥召聽了,很是吃了一驚,一個部落首領的兒子,跑到這裡來投誠?
到了草原這麼久,他還是對草原人的風俗習慣懵懵懂懂,這也是困擾秦軍上下將領們很長時間的一個問題了……
土匪碰到了主動獻上家財的富戶,而這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