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耀,更顯示了長公主殿下在皇帝陛下心目中的份量,而這又多少給了靖佳公主一個選擇的餘地,什麼餘地?既然是新建居所,這建在哪裡,又建成什麼樣子,自然是公主自己說了算了,在這個上面,皇帝陛下優容的很,沒一點干涉的意思,難得的顯出了少有的寵溺。
而公主殿下那邊想了許久,終是覺著自己出宮獨居,雖有陛下寵愛,但卻沒有幾個靠得住的人幫襯,加之身在皇家,自然知道陛下的寵愛只能是一時,斷不會是一世,說不定過上些時候,陛下也就不會記得還有這麼個自小跟在他身後,景王哥哥,景王哥哥的叫著的妹子了。
而她久居宮中,對於朝堂上的紛爭身懷戒懼,萬一再失寵於陛下,在外間的境況說不定比之母親還有不如,若再一個不經意捲入朝廷政爭,那還得了?這個可不是什麼杞人憂天,她將來的公公如今可是羽林左衛都指揮使,陛下倚重之臣,下嫁這樣的人家,想要置身於朝堂之外,何其難也?
想的既多,且還長遠,要不怎麼說皇家之人,沒一個好相與的呢,隨著年紀漸長,當初那位乍逢於太液池,後遇於乾元殿外,在雪中怡然獨立,透著幾許天真,帶著幾許嬌怯的皇家公主卻是也變得滿腹機謀了。
這些事情放在尋常女子身上,哪裡會想的如此繁複周詳?兼且不經意間,便有無情的味道透出來,防著公公,也從未為未來的夫君設想,一心一意,只為自己將來謀劃,這便是皇家女兒,雖身不由己,卻在最大程度的為將來掙扎,可憐嗎?可憐,卻也著實沒有半點可愛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