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在冰涼的絲緞上,親吻著她的臉、她的肩,火焰舔舐他的全身……博德本能地靠近那具柔軟滑膩的軀體,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我救到你了,再也不會有人繼續折磨你了。”
她的灰眼睛裡藏著笑,身軀像蛇一樣扭動,任由博德抓起她的腳踝分開……他用力進入她的身體,伏在她的胸前胡亂啃咬。她微微喘氣,扭動著腰發出哭泣似的呻/吟,雙腿纏住他的背稍微用力。蕩/婦和貴婦合二為一。
“如果他知道該怎麼辦?”博德顫抖著問,他欲罷不能,卻依然害怕。
她的手指慢慢梳理他的頭髮,帶著安撫的微笑,一言不發。然後又獻上自己的紅唇。
他救了她……或者,他沒有。
艾德蒙徐徐吐出一口煙霧,香菸末端的猩紅忽然亮了一下,隨後熄滅。
在華麗的雕花大床上,博德一人扭來扭去、衣衫凌亂、臉色潮紅,迷亂的眼神透露他不是真正的博德。
“我並不想殺你。”
話音落地,博德尖叫了一聲,猛然癱倒在床上。他翻過身、瞪大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雙手掐向自己的喉嚨。
“我甚至很欣賞你的勇氣。”艾德蒙嘆息道,“很少有人敢像你一樣孤身深入虎穴。”
博德的脊柱弓起,他揚起手指向艾德蒙,臉色由紅轉白:“你……你……”
艾德蒙遺憾地搖了搖頭:“只可惜你是為他們做事的。”
咚。
死了。
艾德蒙揮揮魔杖點亮臥室裡的光,坐在他身旁的女人雙手反縛、口中塞著一塊手帕,淚水一串串滾過她的臉頰。
“看見他是怎麼死的了?”艾德蒙本想觸碰她的肩膀,在看見那串蛋白石項鍊時明智地打消了主意,“別再想著逃跑。”
-現在-
如莫嘉拉所威脅的那樣,出賣她的證人還沒來得及離開倫敦就被食死徒滅口了。
也像她所說的那樣——
“羅齊爾真的來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魔法部都是白巫師們的精神支柱、庇護所和基地。可是現在,這裡人心惶惶。
“什麼意思?”埃德加緊鎖眉頭,望著一團糟的證物室。這裡面什麼也沒有丟,食死徒目標明確,他們只帶走了那串蛋白石項鍊。
他們其實還想帶走別的東西,不過堅不可摧的壁壘阻礙了他們的進攻
“她說羅齊爾會來。”西里斯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他應該將此事及時彙報給埃德加。可是他沒有,因為一旦他說了,埃德加必然會追問細節。
譬如他問了她什麼,是怎樣問的,又是如何收尾的。
他本能地不想讓埃德加知道他失控或者說脆弱的一面。他花了好幾年時間讓同僚們相信他已經成長為一個意志堅定、成熟果斷的男人,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在投向黑暗面的舊情人面前潰不成軍,他們會怎麼想呢?
“她什麼時候……”埃德加立即明瞭,接著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你私自審問了她?”
“對不起,隊長。”這是鳳凰社未與魔法部合作前他們對埃德加的稱呼,其中的敬意是不言而喻的,現在他這麼說,無疑是在懇求埃德加的諒解,“我以為我能在單獨談話裡問出我們想知道的東西。”
“是我們想知道的,還是你自己想知道的?”
他和那裡面的俘虜曾經是枕邊人,熱戀時如膠似漆。後來西里斯身邊不乏出色的女性,但她們來來往往,他卻誰都沒看上似的始終一個人。埃德加一度以為他舊情未了,一度又覺得他們已恩斷義絕,現在,就連他也看不透這個撲朔迷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