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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緘父母。二老喜出望外,當命家人恆恩整飭行裝,望遼陽大道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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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化仙府憑空試法 出遼陽選地為家

三緘自得老道許以汲水之役,每日勤勤謹謹,不令水池稍竭,以使老道歡,再不外起塵心,恐為逐出。一夜,老道呼而謂曰:“爾任汲水之役與牧羊之役,何者為佳?”三緘曰:“汲水勝牧羊多矣。”老道曰:“以爾心中,今所尚者何在?其在名耶,吾送爾歸,仍作邑宰;其在利耶,吾洞府內廣有金帛;其在酒與色耶,吾亦使爾如願而償。爾試為吾一言其志。”三緘曰:“名利酒色,吾已深厭,所願者,如道長瑤臺趺坐,身無累境,心入靜境耳。”老道笑曰:“爾受匈奴無限艱苦,所迫而然歟?抑亦甘心悅服而然歟?”三緘俯首再拜,曰:“實出甘心,並無勉強。”老道曰:“如是且免汲水,予爾一室,爾入靜坐,如果毫無妄念,吾便收爾為徒。”三緘曰:“道長既有此恩,吾願坐之。”老道遂呼道童引入斗室。室內別無器具,惟一石臺可坐。三緘甫入,道童已鎖門而去矣。

三緘獨坐其間,只意一日之久,必闢門呼食。殊坐已二日,渺無人聲。三緘飢甚,意在思食,似有一筵設於室中,轉瞬間又空空無物。其心暗計:“是必老道設此以試語者。”於是不復思及焉。然飢火焚心,幾不能持,於無可如何時,思及老道趺坐形像,假效之而雙目緊合,腹如飽食然。二日已滿,道童闢門而入,曰:“老道呼爾。”三緘忙下石臺,出見老道。老道曰:“爾坐二日,飢乎?”三緘曰:“始而腹餒思食,繼效長老趺坐,瞑然合目,則忘其飢。”老道曰:“精聚神凝氣實充,結成寶物在當中;神仙辟穀無他法,只此靈犀一點通。”三緘雖聞之而不能解。老道曰:“人世之所謂榮耀者,皆曰公候將相尚矣,豈知神仙榮耀,更甚於公侯將相乎?今夜道祖壽誕,群仙拜祝,吾洞內凡道童輩暨汲水燃香灑掃之子,悉隨吾去,以視其榮。俾爾歸來,勤造仙道。”言甫及此,三緘拜舞而請曰:“吾欲一附驥尾,不識道長肯見許乎?”老道曰:“皆可許之。”三緘欣然,當將羊氈拍去塵垢,左牽右展,無有停時。

傍晚之際,老道命一童子出呼雲車。童子領命來至殿外,向天呼曰:“雲車來,雲車來。”呼聲剛住,果見雲車無數,接連而下,霞光奪目,彩色炫人。頃之,老道問童子曰:“車可齊乎?”童子曰:“齊矣。”老道曰:“雲車既齊,爾等各擇其所愛者乘之。”其時洞外紛紛,各乘一車,直向雲端而去。

三緘見老幼道士俱入空中,方欲上車,一汲水僕人上前阻定曰:“毋急毋急,待吾登天后,爾再上雲車不遲。”三緘曰:“讓吾先去可乎?”僕人曰:“爾來幾日?”三緘曰:“十數朝矣。”僕人曰:“入門十天,即要僭登雲車,恐將仙人羞死。吾來此洞百有餘歲,所汲之水可成江海。爾之所汲,不敵龍王大泣一場,何德何功,敢與吾比?漫言吾誇海口,爾欲道學修仙,宜預拜吾門,看吾心內歡然,還教爾一二分否。”三緘聞言,不敢造次,竟讓汲水者先上車去,始行登之。殊坐其中,車毫不動,用盡足蹬手扭之力,仍復寂然。

正值計無所施,後面來一大漢,兩手合抱,立於車前。三緘不問車如何起,只以兩足亂蹬不止。大漢怒曰:“爾坐過雲車乎?”三緘曰:“未也。”大漢曰:“凡坐雲車,有數句靈咒,方驅得動。爾一上車,但用足蹬,是車豈似紫河,定要踏濫才能得出。”三緘曰:“靈咒若何,祈君教我。”大漢曰:“爾非吾徒,如何教法?”三緘曰:“吾即拜君為師,有胡不可?”大漢曰:“師參別人,一禮亦可。我這驅車靈咒,語句煩冗,足要叩頭一百,底都不扣一個,然後教之。”三緘曰:“叩首不難,誰為記數?”大漢曰:“吾為爾記焉。”三緘於是連連叩首,足至一百之數,始立於其前曰:“弟子已參師矣。

驅車靈咒,祈師教之。“大漢曰:”此咒最為靈應,吾教之,爾其和之。“三緘諾。

大漢曰:“勞煩爾推。”三緘亦曰:“勞煩爾推。”大漢曰:“爾早有此咒,吾將爾推至三十三天矣。既坐便易雲車,勞煩二字都捨不得,誰肯奉承於爾?況者雲車的車伕,甚不輕易,吾自四十八歲造,至六十始成推車大仙。爾勞煩二字俱無,豈雲車遊行,是風吹之走耶?”三緘曰:“吾初駕雲車,尚不識此道理耳。”大漢曰:“爾捱匈奴的皮鞭,又捱得來?”三緘曰:“弟子愚昧無知,祈師寬耍既拜門下,望師導上天去一看榮華,歸來時又重重拜叩。”大漢曰:“焉有弟子坐車師推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