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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住,挺立洞外。蜻飛子叩首求饒。三服曰:“饒汝不難,但須還吾一件寶器。”蜻飛子曰:“寶器為何?”三服曰:“汝將寶器還卻,吾則不難為汝矣。”蜻飛子曰:“汝要何寶,汝須說明,不然吾怎知得?”三服曰:“是寶恐汝所無。”蜻飛子曰:“吾雖妖部,曾拜三緘門下,彼乃上仙弟子,無寶不可求之。”三服曰:“別寶不要,吾所要者,即三緘一件耳。”蜻飛子曰:“三緘凡胎也,何雲寶器?”三服曰:“吾不要寶器,專要凡胎。”蜻飛子怒曰:“汝何如是之愚?吾慵與汝言,吾將去矣。”剛欲走時,三服順牽兩耳,竟入洞內。蜻飛子曰:“吾明語汝,吾系蜂精,瘦不可堪,有何好吃。”三服曰:“吾近日精神甚倦,正欲吃點蜂兒肉以補之。”蜻飛子曰:“吾與汝素日無仇,汝何橫順將我默著?”三服曰:“閒言休講,汝且視吾為誰?”蜻飛子舉目細視,視已驚曰:“汝三服兄歟?”三服曰:“是矣。”蜻飛子曰:“汝自碧玉分散,何處安身?”三服曰:“仍回本洞將功煉習,因念師心切,乘風遍訪,日復一日,音信渺無。後遊紫泉山,收伏老獐精,即在紫泉洞中以修大道。敢問道弟又棲身何所乎?”蜻飛子曰:“吾自分散後,在碧玉山內住了數月,甚屬無聊,遂下市廛,帶訪吾師,帶作小小生意。”三服曰:“作何生意耶?”蜻飛子曰:“化為瞽者撫琴勸世,頗可過活終朝。”三服曰:“胡為至此?”蜻飛子曰:“吾自江月鎮化世已久,辭卻鎮中老少,遊至鼎月橋,見得檖樹一株,生花毒人。吾乘風訪之,乃黃魚精附樹顯靈,以討人間血食者。吾心不服,欲除民害,殊彼不受驅遣,與吾爭鬥,遂至於此。”三服曰:“如是且入洞府,再敘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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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椒花子過嶺遇鱉 螭蛛兒結網遮天

蜻飛子隨三服入洞,見了女蟒、蓉花美豔絕倫,含笑而立。

因謂三服曰:“道兄真好福份。”三服曰:“投師失師,道旨不得其傳,福從何有?”蜻飛子曰:“人生所極樂者,莫如嬌妻美妾。道兄在此享受妻妾之奉,豈非福乎?”三服曰:“汝何所見而謂吾有妻妾哉?”蜻飛子曰:“洞中二美,非汝妻妾而何?”三服曰:“此吾道妹也。吾之道妹,亦即汝之道妹,爾毋亂言。”蜻飛子曰:“何以同居此洞?”三服遂將二女來歷,一一述之。蜻飛子曰:“如是最見吾兄好道心切矣。”三服忙命二女拜過蜻飛,在洞設筵,暢飲數日。

一日,三服謂蜻飛子曰:“道弟其在此洞同修道歟,抑不在此洞而他遊歟?”蜻飛子曰:“吾功甚小,意欲撫琴化世,再向人寰以積外功,俟訪得師身,然後再探道蘊。”三服曰:“吾與道兄同行化世何如?”女蟒、蓉花曰:“道兄在此,妹有倚靠,倘兄一去,前妖來侮,妹將何以御之?以妹愚意,且俾蜻飛道兄化世訪師,訪得師後,寄信來洞,那時妹等與兄同去拜師習道,未為晚焉。況道兄而今即出,不過以化世為心,未卜師蹤,亦空勞步履。不若在洞日傳道於妹等,他日有成,道兄之功諒亦不校”蜻飛子曰:“道妹所言甚是合理,道兄可暫住此。吾得師之訊息後,即刻乘風來洞,報與兄知。”三服泣曰:“離師數載,不惟師容難睹,思得一同遊道友,朝夕相見,以慰飢渴而不能。今幸天假以緣,與道弟一遇,只意聚首此洞,誰知道弟志在化人,以積外功。一言離別,令人咽喉耿耿,泣下難禁矣。”言罷,手執蜻飛子之袂,大哭不止。蜻飛子亦泣曰:“道兄不必傷悲,弟思同住洞內,如人居室,不出庭戶,外事何如?弟今出外化人,勤將師訪,甚如以弟為兄耳目,視聽師之行蹤,有何不可乎?”三服曰:“此情固是,難以一時分手耳。”二人於是相泣不休,女蟒、蓉花亦同墜淚。

久之,從中解曰:“蜻飛道兄不如留洞消閒數日,再去未遲。”蜻飛子以所言甚合,諾之。三服喜,將手釋卻,復設筵暢飲。

席間,三服問曰:“椒花子自分散後,汝知音信乎?”蜻飛子曰:“未也。”三服曰:“至於棄海、樂道以及西山、二狐,此數載中亦不知落於何方,行為何若。”蜻飛子曰:“兄毋多慮,諒彼道兄輩入道深深,不能敗德喪心,以自墜落。”二人言言語語,竟至天色昏黑而罷。

又說椒花子在湖心亭,與那乞兒四方說鬼,乞兒頗得其利,已稱富有矣。椒花子在亭習功,師德不忘,每於暇時,身倚亭窗,望望湖水,不覺觸動尋師之念,久欲離此向別地而投。一日,乞兒來亭親候。椒花子命彼坐定,與之言曰:“前日汝家赤貧,苦之莫極,吾念汝苦,始與言驅鬼法術,而今得利甚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