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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平日的狀態,手裡拿著張列印紙等電梯。

他看了一眼,正待離開,沒想到陳蘇木正好轉身看到他,毫無表情的打招呼,“謝老師好。”

謝沉鉤點點頭,默默腹誹說今天難得沒看到這孩子笑。

哪知陳蘇木心電感應般的翻了個白眼,“沒心情笑,先走了。”電梯門開啟,他一臉鬱卒的移了進去。

謝沉鉤一皺眉,眼疾手快的趁門沒合上就將他給揪了出來。一電梯人驚悚的看著剛進來的清秀孩子就這麼被一隻忽然伸進來的蒼白爪子給拎了出去,頓覺毛骨悚然,忙牢牢按住關門鍵,將陳蘇木的掙扎呼喊關在了外面。

“世態炎涼!”陳蘇木氣憤難平整著衣服。

事實上謝沉鉤將人撈出來以後自己也囧了,事情發生的電光火石之間,他也不知道到底腦電波傳送了什麼見鬼的指令到自己手上。於是他拿一雙細長眼睛瞪著陳蘇木。

這娃顯然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眼睛瞪得老大,一臉的不能置信。好容易才放鬆下來,把衣服整好,劉胡蘭似的一抬頭,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謝沉鉤皺了皺眉,終於想起來人際正常溝通的程式,“怎麼了?”

看陳蘇木的反應他就知道自己問對了。方才還挺直的背脊慢慢的頹了下來,他拿著手上的那張列印紙,甩了甩,什麼話也沒說。

謝沉鉤接過那張紙看了一眼,一個半版廣告,畫面還算是精緻,文案看起來也沒有暴發戶的那種粗鄙。“你設計的?”

“我不是做設計的好不好。”陳蘇木的不滿聽起來有些無力,他頓了頓,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謝老師,其實做經營很杯具的。”

這話說得,貌似委屈又理直氣壯,貌似訴苦卻又有些自嘲,貌似嘆息,卻偏偏聽起來有種奇怪的語重心長。

謝沉鉤被這種強大的資訊濃縮型的語言方式給秒殺,認輸的笑了笑,溫聲問,“怎麼杯具?”

“那什麼跟牌坊的關係。”陳蘇木自嘲的聳聳肩,從謝沉鉤手裡抽出紙來,“我真得走了,還得跟客戶再溝通。”

謝沉鉤淡淡點了點頭,“行。”

14

14、老蘇走好 。。。

週三的早上,陳蘇木在辦公桌上咬著一顆白煮蛋匆匆翻報紙。

昨晚半夜接到電話說有個版空出來一個位置,是1/4黑白的,問要不要,他當機立斷的要了下來,然後連夜與朱雲商量變通辦法,再跟客戶溝通協調。最終,這件事以先改一個1/4黑白廣告刊登,以後附送1個1/4彩色廣告作為補償的方式解決,雖然十分疲憊,但總算皆大歡喜。

陳蘇木翻到第三張紙就看到了那方廣告,穩穩當當的在深觀版的右手位上。懸著的心放下來的同時,一絲詭異的猜想如同安息香一樣無聲無息的蔓延起來。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這猜想的內容,就毫不猶豫的揮揮手趕走了這片雲彩。

快到中午時,朱雲走過來敲了敲陳蘇木的桌子,然後勾了勾手指。

陳蘇木會意,跟著朱雲走到防火通道那邊。朱雲笑眯眯的開門見山,“要不你約下深觀的謝老師?”

陳蘇木一愣,“謝老師?約他做什麼?”

朱雲笑道,“看你平時挺靈活的,關鍵時候想不開。昨天那事兒,雖然編輯也不是特意為我們撤的稿,但終歸是幫了個忙,我想著請個飯,感謝一下,順便勾兌勾兌。這個人情由你來賣比較好。”

陳蘇木想了想,點點頭,“沒問題,我去約。”走兩步,回頭,“但是我沒謝老師的電話啊!”

“內網上有通訊錄嘛,找一下。再沒有就打電話問行政部。”朱雲指示。

陳蘇木找到了謝沉鉤的電話,卻沒有約到人。謝沉鉤的手機呈關機狀態,據行政部說是出差了。陳蘇木跟朱雲說了一聲,想了想,寫了條感謝的簡訊過去。發出後想起來忘記署名,又趕緊補過去一條。

幾個小時後,手機歡快的響起甩蔥歌,陳蘇木收到謝沉鉤簡潔的回信:“不客氣。”

緊接著甩蔥歌又響起來,又是一條:“我知道。在北京有事。”

北京首都國際機場的擺渡車上,謝沉鉤一手拉著吊環,一手拿著手機。除了幾條跟下週選題會相關的討論以外,就是陳蘇木那兩條簡訊了。

“謝老師你好,今天我在深觀版看到了昨天的廣告,無論如何都解了我們燃眉之急。希望以後能有更多機會能加深採編與經營團隊之間的溝通。再次誠摯感謝。”

這條簡訊官方得如同新聞發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