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毛病,只不過一天到晚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痛,因此,目賀醫生經常到我們家來,就像是自家人一樣。明天的卜卦就是目賀醫生主持的。”
金田一耕助十分困惑地看著美彌子,美彌子則繼續說道:
“最近很流行這種玩意幄!對了,金田一先生,你明天也來參加好嗎?”
話題突然又扯回來了,金田一耕助一時反應不過來,愣了一下;接著,他挪了挪身體問:
“照你這麼說,明天會發生什麼事還真無法預料?”
“也不是這樣,其實我根本就不在乎卜卦這碼事,我請您參加,只是希望您能好好觀察一下這些人,拜託您啦!”
美彌子略帶憂慮地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幽幽說著:
“我最近也感到非常不安,我並不在乎母親是否還存著我父親尚在人世的幻想,因為我母親本來就是那種神經質的人。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會有幾個長得和自己相似的人,因此,我認為前天晚上,我母親應該是遇到一個長得和我父親相似的人,但是,我也覺得這絕非偶然,其中或許有什麼陰謀。”
美彌子意味深長地看了金田一耕助一眼後,接著說:
“像我母親那種神經質的人,在那樣的場合裡,是很容易上當的,因此我才認為有人故意製造假象,要我母親相信父親仍然活著。唉!我該怎麼辦呢?金田一先生,我真的好害怕!”
美彌子一臉驚恐的神情。
“我不知如何是好,就去和等等力警官商量,他曾在天銀堂事件裡幫過我父親的,是他叫我來找你……”
6。惡魔吹著笛子來 第4章、卜卦之夜
在麻布六本木區六本木一十字路口附近,有一棟約一千兩百坪左右的大府邸。這就是椿英輔家的宅院。
在戰爭前,這一帶都是盛極一時的某某伯爵、某某子爵的古宅深院,貴族們盤根錯節的屋宇將他們圍成另一個世界。椿英輔的宅院是其中之一。
這棟老式的兩層樓洋房,是明治時代建的,其中一樓的裝潢是傳統日式風格。除此之外,另外還有一棟建於走廊盡頭的日式房屋,那是秋子結婚時,為了奉養她母親才加蓋的。
椿英輔和新宮秋子結婚時、椿英輔的雙親依然健在,但新宮家卻不同意秋子和椿英輔的雙親同住,反而要椿英輔和秋子的母親住在一起。
儘管分戶籍登記上是秋子嫁入椿家,但實際上椿英輔倒成了入贅的女婿
秋子的母親雖然在戰爭前過世了,但是玉蟲伯爵和菊江卻藉機住進來了。
在椿英輔家的正屋邊上,另有一間建造粗糙的半日式半西式屋子,原本是給管家夫妻住的,也是秋子的辦公室,但由於新宮利彥的宅邸毀於戰火,因此,這間屋子現在住著新宮子爵一家人。
昭和二十二年九月二十九日,也就是美彌子拜訪金田一耕助的第二天晚上八點左右,金田一耕助在椿英輔家寬敞、古樸的接待室裡,等待一個奇特的人。
這個人的年齡大概在五十二歲左右,穿著一身破舊的老式服裝,領帶皺巴巴地扭成一團,系在肥短的脖子上,一張平板的臉上佈滿邋遢的鬍鬚,全身都是肥肉,胖得讓人覺得油膩膩的。
他就是今晚卜卦的主持人——目賀重亮醫生。
“我對這類東西並不特別擅長,只是稍微有點興趣罷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卜沙卦呢!”
金田一耕助穿著一套鬆垮破舊的日式褲裝,戴著一頂早已變形的軟呢帽,走進玄關後,就把帽子握在手上。
“這沙卦並不是我發明的,而是以中國傳來的占卜術加以改良而成,非常靈驗呢!”
“您研究這些,也有不少日子了吧!”
“是啊!已經十幾年了,中日戰爭初期,我在北京待了一年多,那時我開始學,並且慢慢研究改進。”
“這玩意在中國也叫做卜卦嗎?”
“是的,也叫做‘扶乩’,和‘請神’的意思是一樣的,不過,我這套比中國的扶乩還靈驗呢!話又說回來了,你真的是一彥的學長嗎?”
目賀醫生以他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打量著金田一耕助。金田一耕助有些慌張地回答:
“嗯,是、是的。”
然後,他急忙把話題轉開。
“卜卦幾點鐘開始呢?”
目賀醫生淡淡地笑了笑,說:
“停電後就可以開始了。”
“停電?”
“是的,今時從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