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首曲子,我居然有種錯覺,以為真像母親所說,父親吹著笛子回來了。”
美彌子也許是想起剛才突然聽到的笛聲,一臉驚懼的樣子。
“看來,你父親對笛子滿有研究的嘛!”
金田一耕助故意用開朗的語氣說。
美彌子這才眉頭微揚,有點得意。
“椿家世世代代都是宮廷樂師,單單就長笛演奏而言,我父親是第一流的,作曲只不過是他閒暇時的消遣罷了。父親曾說,他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到法國去,跟隨莫伊茲學習長笛。”
美彌子用眼角膜了金田一耕助一眼,接著說:
“莫伊茲是當代聞名的長笛演奏家,如果父親換個生存環境的話,他一定可以藉著長笛揚名於世,不至於像玉蟲舅公或新宮舅舅所說的那麼無能。”
美彌子說出最後那句話時,渾身上下充滿了憤怒、憎恨。金田一耕助雖也替椿英輔感到悲哀,但臉上卻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美彌子,照你這麼說,今天晚上的笛聲,也許有某些重大的意義也說不定。不過,惡魔吹著笛子來,到底是誰?為什麼吹笛子呢?”
美彌子微微顫抖了一下,帶著哀求的語氣說:
“請你不要再說了,我好害怕,我怕得不得了!”
金田一耕助站在渾身顫抖的美彌子面前,溫柔地凝視著她的臉。
“美彌子,你是這個家的支柱,不好好振作不行幄!另外,我想問你,今晚放唱片的傢伙是誰,你是否心裡有數?”
美彌子一動也不動地盯著地毯,慢慢搖著頭說:
“我不知道。從下手的時間與機會而言,除了阿種之外,似乎其他人都在沙卦現場。難道是有人從外面悄悄溜進來?”
“那個叫阿種的會做這種事嗎?”
“我想不會吧!她一向支援父親,根據我的觀察,在這個家裡,只有她同情父親;父親也十分疼愛她,只是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曖昧關係。咦?難道她會做這種事嗎?”
金田一耕助親切地看著美彌子。
“美彌子,你的猜測未必正確,畢竟不是隻有阿種才有機會來放唱片,剛才參與卜卦的人,都有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