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淘虛了身子,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文興笑道:“老鴇她敢!借她十個膽子也不能把本大人趕出去,我可是此地的父母官!”
玉平暗暗嗤笑了一聲,語氣卻是極神秘的說:“這個倚翠樓是王皇親暗地裡開的,老鴇只是明面上的主事罷了!得罪了王皇親,他一個摺子捅給皇上,那還得了?”
文興聽了嚇了一跳,後背的冷汗淋淋,“那該如何是好?你我情深,可是我又不能長期包占你。”
玉平覺得火候到了,就裝作猶豫地說:“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怕大人看不上,嫌棄奴家痴心妄想了。”
文興道:“說來聽聽!”
玉平笑著說:“當初奴家被父母賣到倚翠樓時,才十歲,身價銀子是二兩,八年過去了,老鴇吃穿用度勸算在內,怎麼也得二百五十兩銀子。若大人有心,不嫌棄奴家是勾欄出身的話,就替奴家贖了身,可好?咱們長長久久地在一處?”
文興有些嘀咕:“二百五啊,太貴了些!容我回去考慮吧!”
玉平在暗夜了撇撇嘴,窮鬼!卻故作溫柔地將豐碩的胸脯貼了過去,又勾起了文興的邪火。
兩人又有一番雲雨不提。
次日文興回到家裡。姨娘雙喜正在給他熨燙衣服,茉莉新生了大姐兒小鸞,正抱著哄睡呢!見到四五日沒回家的老爺,茉莉喜出望外,把孩子交給奶孃,連忙盡心服侍。
因為茉莉是他自小跟隨的大丫頭,倒是有幾分情意,如今這邊的銀錢在攆走了於紅梅,趕回了春惠之後,都是茉莉掌管著的。
他問:“家裡還有多少銀子?”
茉莉低頭說:“還有三百兩。”
“這麼少?上個月不是剛從店鋪裡支取了五百兩嗎?”文興皺著眉頭問。
茉莉搬出了賬本,“這個月,府裡的開銷很大,那幾個通房丫頭們的衣服全是金絲行的好料子,全是十幾兩一件的,都是爺應下的。”
文興煩躁地推開賬本,“怎麼錢就老不夠花呢?”他嘟囔著。
旁邊正在熨衣服的雙喜姨娘撇了撇嘴,心道,你養那些通房丫頭們都不吃不喝嗎?天天雞鴨魚肉地伺候著,綾羅綢緞包裹著,穿金戴銀不都是從這裡出?每月可憐的三十兩俸祿連一個妖豔的通房也養不起。哼!
茉莉沒敢接話。
文興說:“給老夫人寫信就說我打點上峰送禮要用,從老二的鋪子裡再支取五百兩!”
茉莉有些為難,囁嚅著說:“上次老太爺就來信罵了,說是最後一次從家裡給錢,你不記得了?”
文興煩躁起來,最怕老太爺了,這幾年老太爺看自己不順眼,剋扣自己的銀錢用度,偏心老二夫妻,那個童養媳很得他們的歡心呢!一個窮秀才的女兒就把老二迷得七葷八素的,而且永不納妾!傻啊!不同女人不同滋味啊!老二夫妻這兩年能發財,江北江南的成衣鋪遍地開花,要不然他哪裡會如此寬裕?
他呵呵一笑,決定親自給二弟寫信要銀子,不信他不給長兄這個面子。
寫完了信,吹乾,讓小廝把信寄走。他喊茉莉,把三百兩銀子都拿過來。
茉莉知道他又流連於勾欄院了,有心想勸,看看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嘆了口氣,依言把銀子取了過來。
文興洋洋得意,看著白花花的一堆銀子,想起玉平那白花花的身子,在床第之間的各種淫態,不由心花怒放,拿起銀子就奔倚翠樓去了。
雙喜說:“又去送銀子了!咱們小鸞的滿月酒還沒著落呢!要不是夫人非得安排我照顧他,我早就跟著夫人回鄉了,這是什麼日子!”
茉莉無奈地一笑:“我也是老夫人安排過來的,自小服侍少爺的,十六歲就收了房,做了屋裡人。我怎麼覺得這幾年少爺變得越來越沒有節制?”
“節制啥?看看後院裡那起狐狸,一個個妖妖調調變著法地從他手裡套錢,跟個傻缺似的,還以為他的魅力多大呢!那個於紅梅給他惹了多少亂子,讓上司夫人一個耳刮子大了下來,都成豬頭了!”雙喜冷笑。
“你少說一句吧,人多嘴雜的,你不是知道老宅裡如今大夫人當家了?想個法子回去是正經,你是她的陪嫁丫頭,她肯定喜歡你回去!”茉莉勸道,“在這裡做什麼,天天跟灶上丫頭似的,伺候後邊那起狐狸啊!我是回不去了,生了丫頭,抬了姨娘,回去大夫人肯定忌憚,還不如在這裡混一日算一日呢!”
雙喜同情地看看瘦削的茉莉,“月子裡也不保養,落下病根就麻煩了!當初二奶奶喜歡你,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