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而派人來相迎四弟我放去瓊州的,乃是瓊州知府的客氣有禮之舉,太子所言的意欲何為,真是折煞冤枉了瓊州的知府大人了。”
太子沒料到,獨孤錦衣僅憑著隨便幾句話,就將她提出的定罪疑惑之處全部推擋開來,洗脫的一乾二淨,半點不沾身。心中不悅之際,道:“即是迎你去瓊州,那何以你出現在此?”
“臣弟隨眾人一道打算出城去瓊州,路經街巷,見此處火光四起,聽聞有賊人在此作亂,臣弟身為王爺,自然不能任由百姓受賊人欺辱,這才趕來想要一探究竟。”
“本太子還從來不知四弟你也心繫民生呢。”太子半笑著開口,語氣依舊是不太善。
“論起關心民情,臣弟遠不及得太子殿下,若早知太子殿下會來此救助剿匪,臣弟也就不必多跑這一趟了。太子英武,想必這些賊子退去,也是聞太子殿下之聲才心生害怕,急於逃命去了。”
太子是聞信之後匆匆趕來的,那是因為他的人守在府外,想借機入府尋找那件東西,結果發現府裡大亂,馬匪橫行,所以才不得不亮出身份,帶了北郡主府和家衛又急調了滄州城知府的兵力匆匆到此,但是等他來時,這裡除了一片火場廢墟,半點賊子的影子也沒有,活活撲了個空,此事於心高氣傲的太子來講本就是件不痛快的事,這下還被獨孤錦衣如此棉裡藏針的提起來,心頭立刻就有一把火燒了起來。
但是,面上太子還要維護自己的得體大度之態,不能露出憤怒反而讓人覺得他是揭了短而老羞成怒。
“四皇弟可真是越發的會說話了。”太子笑著說了一句,算是將這一話題帶過,轉而目光落下旁邊萬年青樹下的夏青城和夏鏡花,道:“定遠侯受父皇之命去了營中準備秋季閱兵之事,卻不想有匪徒賊子竟在此時闖了定遠侯的府邸,還如此燒殺搶掠,實乃是可惡之極。定遠侯為國辛苦,為父皇忠誠奔波,如今他不在滄州,我身為太子,理就為定遠侯出頭料理此事。本太子已經派人在城中尋找定遠侯府其他人下落,這夏四少爺本太子和這個女子本太子就一起帶走照料,待定遠侯府歸來,再交由定遠方才能安心呀。”
太子一番話說得中情中理,又頗帶些威懾之勢,任是放到普通人,定都被他的氣勢所頗不敢再出言違背,但獨孤錦衣聽在耳中,微微彎唇,衝太子拱手笑道:“太子殿下,即是賊人已退,這此小事不如就由臣弟代勞吧。臣弟與青城相熟已久,乃是朋友,他如今有事臣弟自然是要親自料理才安心些,也盡些朋友之義。”
若是太子沒著將話說死了一定要人,你可以再求允許迴旋之地,但前面太子已經把話說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這夏青城和夏鏡花他要帶走,獨孤錦衣卻還出言另說,這就是明擺著要忤逆太子的意圖了。這天底下,敢直言否認太子決定的人,一雙手都能數過來,但這肯定在從前不包括獨孤錦衣。
太子的臉色變了,原本掛在臉上粉飾太平,偽裝平靜的微笑退卻,取而代之的是臉上的不悅。
“四皇弟,你這是覺得本太子不夠資格照料定遠侯的家人嗎?”
“臣弟不敢,臣弟只是覺得,太子乃當朝太子,心中手中所顧之事皆乃天下百姓社稷的大事,想必太子能來滄州也是定有關乎社稷的大事要處理,臣弟只是想為太子殿下略為分擔。”
一提及太子來滄州的目的,太子的臉色更是一沉,如同傷疤被人揭開,看著獨孤錦衣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朝旁邊的人招了招手,下令道:“光顧著與四皇弟聊天了,都快忘記了,李知府還不快去這府裡搜搜,看看還有什麼人活著,別放過任何地方。”
“遵命。”獨孤承身後,一個隨他而來,自著白鶴飛天圖紋朝服的中年官員趕緊行禮應下,看樣子就是這滄州的知府。李知府隨後一招手,就帶了一隊身著衙門官兵服飾的人小跑著在著火的定遠侯府分散開四下尋找,而太子自己帶來的親衛,留了一半在身邊,餘下的也都分散開來四下朝各處而去。
獨孤錦衣端坐於馬背之後,迎視對面的太子,微微彎唇,道:“來呀,樊護衛你也帶人去忙,務必將這府裡搜乾淨,莫要大意了。”
獨孤承詫然意外,似乎是意外於獨孤錦衣敢如此與自己做對。盯看著對面的人,眼睛裡是森森寒意,道:“四皇弟,你即是要去瓊州,不如就此離去,此處由本太子坐鎮便可。既然瓊州知府派人來迎你,你又怎好要他們來此辛勞。”
“太子殿下不必客氣,不過就是耽擱一小會兒,臣弟並不急於一時離開,相信瓊州的衙門養的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兵,就是幫著清理一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