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擔心極了,我當時真怕你會受傷。”夏鏡花收起手中的玉佩回答,便是現在再想起來,她還是忍不住的擔心後怕。
“是怕我若受傷,沒人帶你回府,你又要惹大娘責罰吧。”夏青城白夏鏡花一眼。
“自然不是,我當時只覺得後悔害怕不該貪一時好奇心看雜耍,只要你不受傷出事,我被大娘發現,再受一次家法都願意。”
“真的?”
“自然是真的。”夏鏡花毫不猶豫地點頭,邊回答著邊低下頭,擺弄手裡的玉佩。
聽到這樣的肯定回答,夏青城搖著扇子的手緩緩停下,打量夏鏡花的眼神開始變得柔軟,不自覺地伸出一隻手,落到夏鏡花臉頰一側,緩了一緩,他問:“為什麼會這麼在意我的安危。”
“因為你對我好,你照顧我,因為……你是我四哥呀。”
“咔嚓。”夏青城手裡的摺扇被捏折了竹骨的扇架,欲要碰到夏鏡花臉頰的五指也僵止住。
“怎麼了?”夏鏡花聞聲抬頭,臉上依舊是滿足的盈盈笑意,看向夏青城握著扇子的手。
“無事,一把扇子而已。時候不早了,你快些進去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了。”夏青城將就要碰到夏鏡花臉頰的五指收攏收回,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背後,夏鏡花也轉身上階,推開院子的門進去,隨後關上了門。
聽著這一切的響動,夏青城止不住的想回頭,但卻又強行阻止了自己回頭的想法,只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摺扇,微微閉目,繼續前行離開。
夏青城所用的摺扇乃是紫竹為骨製成的,紫竹以堅韌著稱,卻被他再次捏的吱吱作響,一鬆手,那摺扇被手握住的地方碎成了不規則的碎末小節,自掌中落下……
“主子。”一個房間壓低的男子聲音自旁邊樹下的陰暗處傳來,才發現,原來那裡已經不知何時立了一個通身著黑的蒙面男子。
“說。”夏青城動了動唇,冰冷地吐出一個字。
“打探過了,那個少年是……是五皇子。”
夏青城眉頭微動,顯得有些詫異,隨後問道:“他現在哪?情況如何。”
“今日一早夏鏡花將他趕出來了,不過他卻沒有離開,一直躲在府中,屬下一直留意著,他倒並無什麼大礙。”
“那外面呢,可有什麼動靜。”
“北郡主府那裡都亂套了,郡主和那一位主子在為五皇子走失而著急,如今那一位的暗衛全出動了在城裡找人。”
“哼,他倒是難得對自己的兄弟熱心。”夏青城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主子,我們可要賣那邊一個人情,通個訊息過去?”
“不用,待我先問問情況,五皇子私自跑出來若只是貪玩也就罷了,若是另有隱情,送他回去就是害了他。”
“我已經派了人去那邊打探,估計晚些時候能有訊息傳回來。”
“若有人想對皇子不利,也定是做了準備功夫,豈是能隨便打探到的,此事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幾ri你不用跟著我了,你留心著夏鏡花這邊,務必保證他二人安全無虞。”
“此事涉及皇子,若是有人……”
“若是有人敢強行動手搶人?”夏青城在黑衣人問請之前,就已經料到了他所要說的,接話反問。
“嗯。”
“不管是誰……殺!”夏青城直接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說出那個殺字時,眼睛微微眯動,透出一種令人背後生寒的光。瞧姑羞如姑。
“是,屬下領命。”黑衣人拱行禮。
“還有什麼事嗎?”黑衣人沒有離開,夏青城側目看他。
“主子,為什麼不告訴夏鏡花,你根本不是她四哥。”
“你想說什麼?”
“屬下看得出,主子是關心夏鏡花。”
“那又怎麼樣?你應該知道,她是誰的人。”
“可那個人已經死了,她也記不得的事了。”
“死了?扶滄,你真的以為他會這麼容易就死了嗎。”
“主子的意思是……”14DM4。
“他回來過了,也見過夏鏡花了,那日夏鏡花受家罰之後他給夏鏡花服了藥,後來夏鏡花用的藥也是他給的,只不過夏鏡花已經認不出他而已。”
“主子的意思是,他……就在這侯府裡。”
夏青城點點頭,似笑非笑地道:“他被稱為無面公子,在江湖上,他的易容之術堪稱一絕,他若想藏匿在一個地方,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