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住嘴好嗎?你知道死者是誰嗎?就是我們一直沒能採訪到的張劍寒的妻子,也是我最好的姐姐,她是被人謀殺的…”
驚訝的攝像師這才明白過來,滿懷歉意地看著埋頭痛哭的柳逸青,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夜幕降臨,康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書,見柳逸青走進家門,連忙問道:“吃飯了嗎?”
柳逸青低著頭匆匆走過康寧身前,只是用沙啞地聲音回答“吃過了”便登上樓梯,康寧疑惑地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想了想不放心,放下手中的書跟上樓去。
走到柳逸青
一看,只見柳逸青伏倒在床上,用厚重的被子矇住頭地顫抖顯然是在哭泣。
康寧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略微猶豫便大步走進房間,輕輕拉開被子柔聲說道:“逸青,到底出了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柳逸青搶過被子,哽咽著叫出一聲“滾!”隨即再次矇頭哭泣。
康寧輕輕坐在床沿上,強行拉開被子扶起柳逸青:“嬸嬸開會晚點兒才能回來,看你這樣子估計還沒吃飯,別太難過,既然你不願意說我也不逼你,可你總得吃飯吧…”
“啪!”
讓康寧無法想象的是。似乎喪失理智的柳逸青用力煽了康寧一巴掌,接著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傷悲。撲進康寧懷裡嚎啕大哭。
康寧一手輕拍她的背,一手撫摩自己火辣辣的臉,看著懷裡的柳逸青一時沒了主張。
略作思索,康寧輕輕摟住她顫抖的身子,貼著她柔嫩的耳朵輕聲說道:“想哭就盡情地哭吧,要是你還不解氣再打我一頓,我受得了。”
柳逸青猛然搖搖頭:“寧哥對不起…你說為什麼好人都沒好報啊…”
康寧一聽這話。立即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腦子飛快轉了一圈,便用力扶正柳逸青地身子:“逸青,出了什麼事了,你得告訴我。這麼哭下去解決不了事情,不管是出了什麼事讓我和一起分擔一點,這樣也不至於連個述說的人都沒有,這種滋味很難受,我體會過。”
柳逸青顯然低估了康寧地危害性,更不知道對朋友像春天般溫暖。對敵人像冬天寒風般殘酷的康寧,此時也已是個恩怨分明、殺伐果斷的堅韌漢子,在康寧體貼的話語和溫存的輕撫下,此刻早已將劉維慶的告誡忘了個一乾而盡,她終於再次撲進康寧懷裡大聲哀嚎:“嘉憶姐被人殺了…嗚…”
康寧一陣顫慄,全身僵硬地傻在那裡,心中的悲痛和滿懷地內疚瞬間襲來,他只感到雙耳“嗡”的一聲過後。整個腦子裡一片空白。
直到哭夠了的柳逸青離開他懷裡,他才睜開眼低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在什麼地方?”
“下午,在星湖路穗香糕點店門前,我們採訪組接到線報趕到時,嘉憶姐…已經沒有救了…寒哥也在,他很痛苦沒說一句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嘉憶姐的臉。自始至終沒看旁邊一眼…”
“別難過,相信很快就找到兇手的。”
康寧臉色鐵青,但話語還是那麼從容溫和:“去洗洗吧,我給你熱飯去,多少也要吃點,否則很傷身體的,這件事咱們還得耐心等待,或許等會兒大哥就給咱們來電話也未必可知,去吧!”
看著柳逸青走進衛生間,康寧下樓用微波爐給她熱飯菜。乘此機會走到自己屋裡,關上門再次撥通了王冰的電話。
“王叔,有件事我得求你!”
王冰難過的聲音傳來:“我知道是什麼事,這個壞訊息如今恐怕已經在黑白兩道里傳遍了,估計我也幫不上忙,因為這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了。我聽分局裡面的人說,兇手地手法乾淨利索,一刀就從背後肋骨的間隙進入捅穿心臟。三稜刀又是很特殊的刀子,據我所知黑道上很少有人會使,如果能證明是軍刺的話,這個問題就更復雜了。”
“王叔,你能分析一下這作案的動機嗎?我的意思是出了純粹的報復,會不會還有別的原因在裡面。”康寧耐心地詢問。
王冰那邊顯然停頓了一下:“當時接到訊息我就有個想法,雖然不一定對,但還是願意給你做個參考。我認為自從黃可賓莫名其妙地死後,整個黑道在警方的嚴厲打擊下變成一團散沙,而警方中最嚴厲也最讓黑道談虎色變的就是張大,因此,這不會是一件簡單的報復事件,很可能某個接替黃可賓的人以此立威,透過這一迅速而又殘忍的報復來達到目的,藉以收攏四分五裂地黑幫。當然這只是我的一點不成熟的想法,不一定正確,也可能會有別的動機,或者幾種動機合在一起也說不定。你小子聰明得很,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