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章噩耗
到處祖國南疆的蘭寧市一年四季充滿生機,到處是鬱郁和萬紫千紅的鮮花,因而被譽為“綠城。”同時,這座城市也是摩托車人均擁有量最高的城市,以致不少對此憂心忡忡的預測和評論時常見諸報端。
剛下班的嘉憶在路邊停好摩托車,走進一旁的糕點店,看著各式各樣的糕點臉上滿是幸福而滿足的微笑,她要買些酥餅和蛋卷回去,這些都是自己丈夫喜歡的食物。忙忙碌碌的張劍寒經常忘記吃飯,所以上班前讓其帶些糕點去,哪怕將就著吃上一點,也不至於餓肚子。
店裡客人不少,好不容易交完錢的嘉憶捧著兩個漂亮的食品紙袋走出店門,從斜揹著的小包裡拿出摩托車鑰匙開啟尾箱,剛要把袋子放進去就感覺背心一陣冰冷的刺痛,隨即整個人伏倒在摩托車上。
紅色踏板摩托車承受不住這突然加諸的不平衡重量,猛然一歪隨即傾倒,嘉憶軟綿綿的身體應聲壓在摩托車上,洶湧的鮮血透過駝色的呢子大衣流淌到地上,激烈的疼痛使得她沒能回頭看一眼襲擊者的長相,也無法喊出一個字。
在神智即將渙散的那一刻,她伸出顫抖的手將兩包糕點袋緊緊抓住,幾下抽搐之後一動不動。
來往的人們剛聽到摩托車摔倒的聲音齊齊觀望,不少人看到年輕漂亮的嘉憶伏在摩托車上的狼狽樣子還想笑,接著就被從她背心破洞裡噴出的鮮血嚇得驚叫起來。數十人很快圍攏上來,驚恐地子著眼前的慘狀,沒有一個人上前攙扶或詢問。
一個身穿銀行工作制服的中年女子認出了同事嘉憶,一面呼籲人們報警,一面快步上去企圖扶起嘉憶,遺憾的是此時的嘉憶儘管仍然睜著美麗的眼睛,但是已經沒有了呼吸。
數分鐘之內,接到報警的警察匆匆趕來,其中一個年輕的警察認出了嘉憶。神色劇變,馬上從嘉憶包裡掏出手機。快速撥打電話。
正在辦公桌前與劉維慶談話地張劍寒,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顯示,便笑著拿起來接聽:“嘉憶,這麼長時間不給我電話…什麼急事?我聽著…”
劉維慶很快就看到張劍寒滿臉發白,嘴唇顫抖地跌坐在地上,連忙站起來上前扶起擔憂地詢問:“老大,出什麼事了?”
“維慶。快…快送我去星湖路…快…我老婆不行了…”
劉維慶大吃一驚,連忙連拉帶拽將全身僵硬地張劍寒帶下樓,扶他上車之後鑽進駕駛室馬上發動警車,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事發地點。
停下車,劉維慶擔憂地看向張劍寒,只見面無血色的張劍寒輕輕擦去嘴角溢位的血跡,對劉維慶鎮定地說道:“走,咱們下去看看!”
張劍寒在劉維慶的陪伴下越過警界帶,分局的負責人和接警的兩位警察馬上迎了上來:“我們來得太晚了,看樣子是三稜刀刺的。目前還不清楚是三稜刮刀還是軍用槍刺…”
張劍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謝謝,快辦完了嗎?”
“技術科地人剛到不久,可能還得等一會兒。”
“好的,我等著。”
張劍寒繞過兩位忙碌的警察,來到妻子身前三米左右的距離緩緩蹲下,看著妻子毫無生機的圓睜雙眼,張劍寒雙腿一軟右腿重重跪在地上,迷濛的眼裡蓄滿了淚花。
劉維慶連忙站在他身後。擋在張劍寒顫抖的身子和遠處圍觀的人們之間,緊張地子著張劍寒的一舉一動。
技術科的同事看到半跪著咬牙切齒地張劍寒,嘆了口氣馬上加快工作速度。
這時,電視臺的採訪車匆匆到來,拿著話筒的柳逸青風風火火衝下麵包車跑向現場,攝像師狼狽地緊跟其後。
柳逸青一眼就看到緩緩站起的張劍寒,再看了一眼中心位置的受害者。馬上驚呆在警戒帶外,手中的話筒“啪”的一聲跌落地上,捂著臉放聲大哭。
兩個警戒的警察看了看蹲在地上傷心痛苦地柳逸青,又看了看***裡的張劍寒,看到劉維慶生氣地指指攝像師做出個驅逐的動作,馬上上前擋住攝像鏡頭,連拉帶拽將攝像師推出遠遠的。
在圍觀人群指指點點的議論中,淚眼朦朧的柳逸青忍著悲痛站起來,發現張劍寒已經抱著妻子登上一旁的救護車,片刻之間開向醫學院附屬醫院方向。
滿臉悲憤地劉維慶來帶柳逸青面前:“嫂子是被人害死的。老大讓我告訴你,千萬別把這事告訴小寧,記住了嗎?”
柳逸青木然地點了點頭,轉身回到採訪車上,攝像師還在憤憤不平地指責警察的粗魯和侵犯自己的採訪權。
柳逸青痛苦地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