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哪怕吃不了在那爛掉,也不會給她們這些下人吃。好多次她看到垃圾桶裡的爛果,心頭那個疼啊。
爹孃說的對,跟著現在的東家,每天都過得舒心自在。雖然是住在鄉下,可是過得特別踏實、自在,雖然住的沒以前好,可吃食一點也不含糊,放在外面,那就是一小戶小富人家的生活水平。而且,東家一家人都非常好,不會動輒責罵下人,苛刻下人。她們一家子自從來了這裡,一個個的都長胖了不少。
小安想到這裡,轉頭去看弟弟小福,面板沒以前白,人卻壯實許多,眉眼間的開朗自在,讓小安情不自禁從內心流露燦爛快樂的笑容。
里正帶了幾個結實的村民,到平尾村武桐家沒找著人,武桐一家老小都說不知道他去哪。估計是躲起來了。
找不著人,一行人返回溫家,把劉二寶押到宅院這邊,鎮上來的兩名護安兵,就坐在一邊喝茶聽審。由里正審問了幾句,村長萬友田在旁恨鐵不成鋼地狠罵了幾句,他的村長面子啊,都被劉二寶丟光了。
劉二寶的身上受了些棍棒和皮肉傷,是昨夜跟龔桂子、陳六聲打鬥時留下的。看見護安兵都來了,他的臉色就全變了,跪到里正和村長跟前求饒,直說自己知錯了,不該犯糊塗做糊塗事,又向溫氏磕頭求饒,說再不會下次了。
劉二寶的媳婦、老爹老孃、兄嫂弟嬸都過來了,一家人面對圍觀者、里正、村長、溫氏,劉老爹和老孃簡直不知把臉往哪兒擱。
萬友田道:“劉大哥啊,你平日忙昏了頭,疏於管教這小子了吧。以後,多縛著點,別把咱村弄個雞飛狗跳的。”
劉老爹腆著老臉,簡直是無地自容,村長這麼說話,已經給他很大臺階下了。掃眼眾人及溫氏,劉老爹看向跪在地上的二兒子,心裡真是又氣又有些心疼。
他上前狠狠煽了一巴掌劉二寶,罵道:“逆子!多大個人了,還幹偷雞摸狗的事?就不知道丟人現眼?爹從小就教你們幾個,咱人窮要有骨氣,不該幹、不該想的,咱不要去瞎想瞎幹。我劉家祖輩老實本分,你兄弟幾個哪個不是腳踏實地,咋到了你,淨幹些蠢事,不知道珍惜咱劉家的好名聲?”
劉老孃雖然氣兒子不爭氣,可一看到兒子身上的傷痕,心裡可疼了,不由得怨艾地看了眼溫氏,心想這溫慧娘也太狠心,竟叫人下重手,二寶媳婦也在作坊幹活,么兒也在溫家酒樓幹活,就不知道給一點面子。
劉老爹上前對溫氏一臉誠懇地道:“溫慧娘,這事是我家二寶不對,你打也打過了,我也教訓他了,回去後,我一定嚴加看管這混子,就請你看在我一個老人的面上,大人大量饒了他這回。”
劉老爹有六十出頭了,滿頭的白髮,人很瘦,黝黑的臉龐佈滿滄桑,背有點兒微駝,一身衣裳縫縫補補。再看他家其他人,兒子媳婦個個都是補丁打補丁。
劉家四個兒子,除了小兒子劉四寶沒娶親,其餘都娶了媳婦。媳婦都好生養,每人給他添三五個孫子女,一家三十幾口人,組成三代大同堂的壯觀局面,都沒有分吃,每天跟兒子媳婦下地幹活,從未間斷。
安度晚年對劉老爹這樣的人來說,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樣,可望不可及。其實不單是劉老爹,鄉下幾乎所有的人家都是這樣,他們辛苦勞作,只為圖個一家溫飽,還能幹活卻不去幹,要被人瞧不起、譏笑,家裡其他人也會有意見。而傳統觀念使然,這些老人只要還有點力氣,也會去力所能及地幫幹活,為家中人分擔一點點壓力。
☆、137解僱,招人
劉老孃流淚道:“溫慧娘,二寶他是一時糊塗犯傻,他以前沒幹過這樣的傻事,你就放了他吧……看在四寶在你家酒樓幹活的份上,就放了他吧啊。”
又轉頭對二寶媳婦道:“芹娘,你快過來,快跟溫慧娘求個情啊。”
二寶媳婦煞白著臉,吞吞吐吐地走到溫氏面前,嚥了咽口水,扯了扯嘴角,笑比哭還難看,低著腦袋道:“慧娘,我家二寶他、他不是有意的,你看在、看在我給你幹活從無差錯,小叔給你幹活的份上,看在我爹的面上,你饒了二寶這回,我保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要是再有,我就、我就一輩子不得好過。慧娘,你看,我毒咒都發了,你就……”
溫氏看著二寶媳婦,冷聲道:“這件事,看在劉老爹、村長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
二寶媳婦心裡一鬆,正想說句多謝,溫氏後面的話,把她給噎住了。
“芹娘,我這小作坊,需要的是乾淨、簡單、安分,容不下太活泛的人才。你這尊佛,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