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上,神情冷漠地仰望著天空。
唐小鼓正在跌落,但隨著卡庫又一次舉槍,“噗、噗”兩聲過後,唐小鼓的身子又一次被打飛出去,藉著子彈的衝擊力向遠處跌去,身上炸開了兩朵碗口大的燦爛血花。
這一次的狙殺,成了卡庫的個人表演秀,等我衝到他的面前,第三輪射擊的四發子彈,又令唐小鼓在半空翻了個身,終於頭下腳上地摔落在地。子彈的殺傷力再加上高空跌落的撞擊力,她能生還的可能性應該已經不大了。
“不要——”我的吼叫聲咽回嗓子裡,在狙擊手的世界裡,“一擊必殺”是唯一的戰鬥原則。覆水難收,再多說廢話有什麼用?
“不要開槍?你的命令太遲了,而且我並不歸你指揮,風先生……”他用力咬著下唇,槍口緩緩指向地面,發洩似的伸腳踢飛了地上的彈殼。
“風先生,目標就是命令,槍聲就是命令,瞄具裡的世界,一切都由我一個人做主,你懂嗎?”他的肩膀發出微微的顫抖,一股恐怖的暗紅色迅速充滿了他的脖頸面板,並且急速上攻,一眨眼的時間,便包圍了他的臉。
那張具有明顯的歐洲人特徵的臉,像是被開水燙過的螃蟹,帶著說不出的古怪。
“我……我……我好難受……”他用力抓著自己的胸口,丟開長槍,嘴角泛出了可怖的白沫,隨即緩緩倒地,在車輪邊蜷縮成一團。
我無奈地嘆了一聲,蹲下身子,在他下顎上用力戳了兩指,以避免他的牙齒失去控制,嚼舌而死。越來越多的白沫從他嘴角淌出來,雙眼死死地上翻,露出突兀的眼白,臉上的肌肉更是抽搐成一團。
這種在中國被稱為“羊癇風”的怪病,在很多著名的狙擊手和射擊運動員身上都發現過,被專業的運動醫學教授稱為“緊張過度官能症”。射擊是一項需要全身協調運轉的運動,雖然表面看來僅僅是“扣動扳機”這個唯一的動作,但人的骨骼、筋肉、精神、呼吸、臟器、四肢都要全力以赴地參與進來,才能夠完成一次絕妙的射殺。
正如足球運動員在大運動量的長時間奔跑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