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帶什麼?”
“什麼都不帶,不是說點以為止麼?”
“走吧,我送你出門。”
賈姑娘陪著玉貝勒走了出去,玉貝勒從容而泰然,一點也看不出要幹什麼去。
本來嘛,執掌京畿禁衛,什麼樣的陣仗沒見過?到了前院,玉貝勒的坐騎已經備好了,馬是匹純白的蒙古種健騎,備馬的是四護衛。
賈姑娘帶著四護衛送出了大門外。
天色還黑著,只有王府門前的兩盞大燈照耀著。
賈姑娘不想說,還是忍不住說了:“你要小心。”
玉貝勒充滿了自信一笑:“您放心。”
一個讓小心,一個讓放心,其他的就不必多說了。
玉貝勒接過了韁繩,翻身上馬,一踢馬腹,人是英豪馬如龍,疾馳而去。
賈姑娘站著沒動,望飛騎逝去處,心裡默唸:“蒼天保佑。”
玉貝勒馬抵“萬壽山”下,天還沒亮,他把馬拴在山下,飛步登山。
片刻之後,他到達了祟禎帝殉國的那株海棠樹前,面對山下,負手卓立。
不到一會兒工夫,天色破曉,天色初透,一條人影疾如鷹隼,不知道起自何處,只知道落在玉貝勒跟前。
當然,那是嚴四。
“李豪,你真準時。”
“感謝貝勒爺如約而至。”
“李豪,你真大膽。”
“貝勒爺,怎麼說?”
“你居然敢選在這‘萬壽山’上跟我見面。”
“草民不懂這‘萬壽山’有什麼不能選。”
“你可知道,這是大內之鎮。”
嚴四“呃!”了一聲,道:“原來貝勒爺是指這草民身懷先皇帝御賜匕首,如今又是勤王保皇,只要是王土,何處不能去。”
“說得好。”玉貝勒冷冷一笑“你居然比我這個宦海中人,還要像忠誠的臣子。”
“貝勒爺,這談不上忠誠,受人點滴,報之湧泉。這是做人的根本啊!”
玉貝勒臉色一變:“你這是在教訓我?”
第二十五章
“草民不敢。”嚴四道:“只是,貝勒爺,不要因一念之差斷送身家跟子孫後世,更不可因一念之差落千古罵名,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玉貝勒臉色再變:“李豪,我不是來聽你教訓的。”
“貝勒爺——”
“識時務者呼為俊傑,知進退的才是高人,你懂麼?”
“草民只懂忠孝仁義。”
玉貝勒怒喝:“李豪——”
“貝勒爺。”嚴四道:“還請三思。”
玉貝勒道:“你太羅嗦了,我已經如約而至了,你說怎麼辦?”
嚴四從現身到如今,一雙目光始終緊緊凝注在玉貝勒臉上,他強忍住心中的激動,也忍住了湧上眼眶的淚水。話說到如今,他又一次道:“貝勒爺,草民願意再一次——”
玉貝勒截口道:“你是不是讓賈姑娘告訴我,誰聽誰的,以比試來決定。”
“不錯。”
玉貝勒冰冷道:“那何不讓比試來決定。”
嚴四心裡一陣刺痛:“貝勒爺既然非要這樣不可——”
“我非要這樣不可。”玉貝勒道:“約我比試的是你。”
“貝勒爺誤會草民的意思了,要是不經比試,貝勒爺能回頭,那是貝勒爺自願的,要是經過比試以後再回頭,貝勒爺就是被逼的了。”
玉貝勒無法體會這一點,怒笑連連:“聽你的口氣,你像是很有自信,準能勝過我。”
“不敢,面對貝勒爺這麼一位強敵,草民沒有把握。”
“那就別勸我回頭,勸你自己聽我的。”
“貝勒爺,草民身上揹負著忠孝仁義,太重了,走不了。”
“李豪——”
“貝勒爺,人各有志。”
“對,人各有志。”玉貝勒怒叫:“為什麼你就不知道把這四個字用在我身上。”
嚴四道:“草民也希望能,可是,貝勒爺跟草民的情形明明不同。”
玉貝勒暴叫:“李豪,不要再說了,你我手上見真章,讓比試來決定一切。”
“貝勒爺啊!”嚴四道:“不是草民故意拖延,草民是還抱一線希望——”
玉貝勒厲聲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讓我收手只有一個辦法,勝過我。”
嚴四臉上閃過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