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是什麼樣的暴風雨,但一定是他們兩派之間的大行動。”
“你說是,要決鬥?”
“只怕是。”
“嚴師父這一邊那有人?”
“滿朝文武一定還有忠於他們皇室的,平時不敢動聲色,可是隻有人振臂一呼,他們馬上就會附議。”
“論實力,恐怕他們不如以玉貝勒為首的那一派。”
“難說,那一派,主要是看紀玉,嚴師父抵消紀玉,綽綽有餘。”
“要是真如你所說,這是個機會,你看咱們是——”
“咱們!”
“我是說幫誰。”
“您看呢?”
“要以我看,咱們應該是幫紀玉這一派。”
“不,我不這麼想。”
“丫頭,你可別因私廢公。”
“因私廢公?”
“丫頭,你以為你這個爹,是老眼昏花看不出來。”
“您看出什麼事了。”
“你非要我說。”
羅梅影有點不自在:“我可不願無緣無故落個因私廢公。”
“好個丫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心裡有了他了,是不是。”
姑娘嬌靨一紅:“您說他是誰,誰是他呀!”
“丫頭!”
“爹,您可別瞎猜,我可沒有。”
“還嘴強牙硬,爹早就看出來了,要是沒有,你不會對戴姑娘這樣。”
“我對雲珠妹妹,又怎麼了。”
“你執意非收留戴姑娘不可,跟她投緣,把她當姐妹,固然是因為你有一副善良熱心腸,可也因為她對那孩子那麼情深義重,對不對?”
“我——”
“你呀,你還有點小心跟兒,不願她老跟著他,朝夕相處,對不對?”
姑娘一張嬌靨紅似八月丹桃,還有點驚:“爹——”
“我是你爹,你是我女兒,咱們父女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還能不知女莫若父?”
“爹,我——”
羅老爺正色道:“丫頭,我是你的爹,可也是你娘!”
姑娘神色一黯:“爹,沒有用的,您不是不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跟咱們的立場——”
“爹不會以這阻攔你,你會放棄自己的立場麼?”
“不會。”
“那就把他拉過來,加盟咱們。”
“不可能,您我都知道,至少目前不可能。”
“不要緊,不管什麼時候,把他拉過來就行。”
姑娘感激的望羅老爺:“謝謝您,要是萬一永遠都拉不過來他呢?”
“我不這麼看,眼前的事,是因為他的承諾,他不能不履行,等跟前事過了以後,他未必會再這麼堅持。”
“爹,我是說萬一。”
“丫頭,老天爺不會那麼殘酷的。”
“謝謝您,也等著看老天爺怎麼安排吧,但是您放心,我不會因私廢公,我剛說不幫紀玉,並不是說就幫他——”
“你的意思是誰都不幫。”
“對,坐收漁翁之利。”
羅老爺一點頭:“那我懂了,只是,丫頭,這麼一來,你跟他——”
“爹。”姑娘道:“幫紀玉還不是一樣,那情形更糟,是不是,公是公,私是私,我分的是很清楚,我能諒解他,他就應該能諒解我,否則他不配稱英雄,也就不值得我傾心。”
羅老爺猛點頭:“說得好,丫頭,這才是我的女兒,我這傳話去。”
他站起來出去了。
姑娘坐著沒動,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
三天終於過去了。
三天過後的這一天,玉貝勒剛交四更就起來了,他準備妥當,賈姑娘親手做的早點也送到了他眼前。
玉貝勒很感動:“您早就起來了。”
“嗯!”
“您這是——”
“你今兒有事我還能睡?”
“我阿瑪知道麼?”—“不知道,我沒驚動他。”
玉貝勒還待再說。
“吃吧,待會兒涼了。”
玉貝勒沒再說什麼?賈姑娘看著他吃,玉貝勒的精神跟胃口都很好,轉眼工夫就把早點吃光了。
賈姑娘道:“什麼時候走,”
“時候差不多了,這就走。”
“帶人麼?”
“誰都不帶,說好的,一個人。